京城,刑部大牢深处,密牢。

    偌大的牢房,密不透风,仅有顶部有一扇小窗,月光从窗户静静洒落。

    光秃秃的地板,也没桌椅,不过一张简陋的石床,两人都戴着沉甸甸的脚镣和手铐。

    其实他们根本不会越狱逃跑,这玩意儿只能算是皇帝出口恶气。

    包括坐牢也是。

    皇帝十分清楚,赫连祁北见死不救。

    但无奈他名义上也拿对方没办法……祁北不知从哪儿取出一根银针,轻而易举就将自己的手铐脚镣解开,正给夜染衣解手铐,一直盯着他默不作声的夜染衣,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认罪?”

    她连以命抵命都豁出去了。

    结果这家伙,原来几句话就能澄清自己。

    偏偏他不说。

    天知道她刚才多担心,多焦急,走投无路之下都做好了去死的准备……祁某人简直太气人了。

    “刚才那糊弄的人借口就不用重复了。”

    夜染衣气鼓鼓道。

    她有太多不解,太多困惑,祁北整个人仿佛一个大谜团,让她看不清摸不着。

    她尊重祁北的一切秘密,唯独,害怕他消失。

    就连他说要娶她,在这种情绪之下,都让她惊喜过后,更多的是不安。

    怕自己高兴太早。

    祁北根本不喜欢她,为什么好端端突然要娶她了?

    这不符合逻辑吧。

    搞不清这个问题,就算祁北要和她成亲,也好像他随时都要消失一样。

    祁北解锁的手一顿,又继续有条不紊地解开手铐,扔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