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婵有着一张十分温柔的脸,说话也轻声细语的,给人如沐春风之感。

    最后这句突来的强硬,和她一直以来的性格,南辕北辙。

    就算是银月,也意识到,对方不止是拱手相让的诚意。

    突然感觉手中这份手稿,有点沉。

    “我就知道,我哥是异想天开,殷姑娘如此国色佳人,岂能看中凡夫俗子。”

    舒婵尴尬地接了一句,又浅浅笑了:“不过,我哥人其实挺好的。

    殷姑娘不要误会,他真不是轻浮之人,这么多年,我也没见他对哪个女子多看一眼。

    他其实颇有些恃才傲物的,您可能没有察觉到。”

    坐在屋顶上看戏的祁北,嗤笑一声。

    何止没有恃才傲物?

    对银月的态度,简直是马屁精本精了。

    关键是他还拍马腿上。

    这家伙最喜欢说的那套词,“才高八斗、博学多识”,和银月一点都搭不上边。

    “他对姑娘一见钟情,也绝非以貌取人,您姓殷,对他来说,真的是……”舒婵轻声道,“很难不一见钟情。

    希望姑娘,不要误会。”

    祁北挑眉,“为什么?

    姓殷有什么特别吗?”

    舒婵这才发现屋顶上还有一个人。

    银月没有说话。

    他也察觉到了舒家兄妹,对他特别好……“这有点难解释。

    简单点来说,我们家有个神龛,但供奉的不是神佛,是文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