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卓鸣正欲钻回马车,见言颂走来,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这位便是患者?”

    凌斓忙将言颂拉过来:“对,这是我弟弟,身中奇毒,还望江大夫救治。”

    “弟弟?”江卓鸣打量的目光在两人身上睃巡一圈,摇头笑道:“不像。”

    凌斓扬眉:“哪里不像?”

    “长得不像。”

    “......”好吧。

    江卓鸣走过去,抬起言颂手腕,往脉上一搭,轻描淡写道:“死不了。”

    “江大夫,他需要救治!”凌斓恳切道,双手合十作祈求状:“江大夫您人美心善医术高,帮帮我们可好?”

    江卓鸣无动于衷:“我说了,今日没有心情。你们这样拦我马车,妨碍我赶路,天黑我可能到不了客栈,心情怎么会好?”

    凌斓面部僵硬地笑了笑。她懂,大佬就是有资格这么拽!

    “真是抱歉,是我们冒昧,打扰了。”凌斓赔笑,并诚恳地说道:“我们可以等,等你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再来求诊。或者,你告诉我,怎样可以让你心情舒适?我什么都可以去做!”

    言颂过来握住她手腕:“不必强求。”

    “诶?”

    “别为了我,求人。”他不舍得。

    “没事呀,言颂。”凌斓没get到他突然闷闷不乐的点。

    “什么都可以?”白衣丽人的眼神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从两人身上扫过,向凌斓:“这少年是你什么人?”

    凌斓:“他是我......徒弟啊。”

    “徒弟?那你想必是个高手咯。”

    江卓鸣轻咳一声,坐在车辕上的那位没什么存在感的车夫突然凌空飞起,执剑朝凌斓袭来。

    凌斓仓促应战。莫名其妙与那车夫过了几招后,车夫收剑飞回车辕上。

    凌斓惊诧。就刚刚那两下子,这哪里是一个普通车夫!她朝他望去,那小哥因为低着头,所戴的斗笠遮住了他大半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