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容九对容家的其他人并没有什么感情,但容修函这个小叔叔对她还算不错,容宽又天天在她面前哭嚎,多少都听进去了一点。

    特别是沈雄拿下的容家财富里,还有一大部分的药田地契。

    那些可是容家的隐藏财富。

    是她父亲跟母亲当年为了供给炼药师公会所需药材所购买的大量田地,如今种植的全是药材。

    容九气啊。

    沈霖轩不知道药田一事,但沈家霸占了容家的财产一事,他是知道的,也只有这一件事,他对容九理亏。

    当然,也就只有这一件!

    沈霖轩就是这么说服自己,解释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对容九的牵挂,以及对她的容忍。就像现在面对容九质问的解释。

    “你大伯跟我父亲总有合作,对两位长辈的事我虽不干涉,但也知他们的关系向来不错,是若雨死在你手上的消息传回鎏安城,母亲才冲动了,我来不及阻止。”

    短短几句话,是沈霖轩能解释的极限。

    “你这意思是容修富会死是他自己要跟沈雄合作,与虎谋皮死有余辜,容家被烧是因为我杀了你妹,是我刺激了沈夫人,都是我害的,是不是?”

    沈霖轩蹙眉,他想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容修富跟他父亲常有生意合作,就是若雨死了,他觉得父亲怎么都不会迁怒容家才对。

    而母亲向来理智端庄,从不会做出这等杀人放火之事,所以容家出事他没有预料到,是他的过失。

    他是这个意思。

    不过。

    看着容九的神色,沈霖轩很识趣的闭了嘴。

    容九冷冷的看着他,“怎么不说了?你可以继续说,继续往我们身上泼脏水,还有,别一直说沈若雨是我杀的,我不认。”

    容九走一步,沈霖轩就退一步。两人这难得一见的相处,让沈霖轩不由想到了将军府隔壁街的卖烧饼大娘,那大娘就是这么教训她夫君的。

    沈霖轩皱着眉,目光不住的往容九身上看,越看越奇怪。

    “我没有。”

    “你没有?”容九望着他的眼神,点明道:“你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