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酒,是用圣山流下来的泉水泡的。”

    白凌道:“好。”

    “还有秋梨膏,我也想吃。”

    “好。”

    容九开始数着她想要吃的各路美食,白凌皆一一应好,两个人说话间,白凌目光柔和,白凌知道容九是在想办法劝慰自己,只是城门口那一张画像还是叫白凌心中沉了怒。

    容九没有多心,也未多想,只当是谷族的人未亲眼见过她,所以才会这个画像误会。可作为男人的白凌与荒火却最明白,绘画之人作画时并不是无意的,她是故意的。

    故意将容九描绘得风情万种,艳丽性感,吸引无数男人去围观,从满纸的笔墨间透露出来的不是想要寻人的念头。

    而是一种低俗的下流。

    她的用心不是为了找人。

    而是羞辱。

    羞辱容九,才会将容九比仿花楼的妓女这般作画,围在告示墙前的男人也根本不是为了通缉令而去,而是为了近距离围观画中尤物。

    故意将画像贴在人来人往的告示墙前,就是为了让人看见,让人意淫这个画中人,用心之恶,白凌还是第一次见识。

    而他心中之怒,在见到画中之人是容九时,恨不得屠尽墙下之人与作画之人。

    只是这件事,白凌不能说出来,容九没有想到这方面,白凌也不想提醒她,便当是一个误会,但这个仇,他记下了。

    城门告示墙前,在容九、白凌他们离开没多久,一场大火便莅临在墙下,整面张贴的公告付之一炬,烧得整面墙都黑了。

    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着的火,也没人清楚光秃秃的墙面是怎么引发这么大的一场火,水都灭不掉,沙掩不尽。

    随之一起遭殃的还有一直站在墙下的人,这些人离墙太近,这些火苗从画里迸出,洒了半空的火星,火星沾身即燃,烧了这些人满身满脸,满地打滚也滚不灭这满身的火焰,直到人断了气,这火也还未熄灭。

    熊熊燃烧着,势有将一切毁掉的势头。

    黑色的火焰点在一群人的身上,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冥火。

    叫一群赶来救火的城卫们吓得立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更别说上前救人了。而事后,无论怎么查也查不出火是从哪里来的。

    见到的人说是从画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