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景澄。

    白凌也发觉这个异样,所以刚才感觉的异样,就是因为这个了,白凌轻轻笑了一声,轻轻地掂了一下掌中的魂灯,开口问的却是:“德容长老,你醒了?”

    德容:“……”

    不,他没有。

    白凌唇角微弯,低笑出声。

    好听的笑声落在德容却似一道重锤落在他的胸膛,叫德容的残魂都微微颤了颤,他就知道这个男人留下自己不会是因为心慈手软。

    全然是因为他还有别的用处。

    看,眼下就是他发挥用处的时候了。

    白凌慢声说:“醒得正好,眼下就给了你一个表现的机会。”

    德容死不吭声。

    白凌悠悠地说,“不着急,你不说我也不会逼你,至多不过是多费一些功夫,再绕一圈,调查清楚罢了,不过老德容,本尊耐心有限,也十分势利,如果留下你不能给我带来任何好处,我为何要留着你在这盏灯内,碍我的眼。”

    德容心头一突。

    白凌神色淡淡,只是掌间所握的魂灯,青色的火焰渐渐转深,隐有向黑色转化,这是白凌自己的灵火。

    德容当下就感觉到这细微的变化,这盏魂灯落在白凌手上已经有些时日,德容很清楚白凌想要研究这盏魂灯的用处,但他也非常清楚白凌无法驾驭这灯。

    因为燃烧这灯的燃料白凌不会去取。

    也不会用。

    所以他就无法掌控这魂灯的全部能力,德容也是仗着这点所以一直都安心地龟缩在灯内休养生息,可他忘记了,白凌就算掌控不了魂灯的用法,可要摧毁他的残魂,却也不过是弹指之间,只要他想,德容也会跟着这盏魂灯一起魂飞魄散。

    威胁!

    这就是威胁!

    “你以为我会屈服你?”德容冷笑。

    少恶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