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放不下,放不下曾经那些刻在脑海里的一幕幕。

    她知道回不去了,知道的,可是只要一闭上眼睛,一想来,照样会钻心的疼。

    “给。”

    忽然。

    一双白皙干净的手,手指尖夹着一片口香糖,伴着那道清凉入耳的嗓音传入江敌的耳中。

    江敌睁眼一看,入眼的就是归华递给她口香糖的一幕。

    “都凌晨一两点了,跑到我房间来干嘛?”

    “特意给我递颗糖?”江敌伸手接过,动作很流畅地撕开塞进嘴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平常咀嚼的时候只觉得这味道难吃。

    现在怎么觉得这么苦呢?

    归华一双淡漠平静的眸子注视着江敌,似乎细细注意着江敌的表情。

    江敌身子斜靠在阳台上,双腿叠交地翘着,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和不羁,嘴角扯出释然又不在意的笑容。

    真的,你看她的表面,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破绽和难受。

    她的笑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深“干嘛这么看着我?”

    “怕我服毒还是怕我跳楼?”

    “我没这么弱好不好。”

    “你这个人也真是有意思,尽管多管闲事,你以为我会领你的情吗?得罪了沉家,沉家若是要杀你,我可不会帮你,蠢货。”

    江敌一边没心没肺的说,言词之中都是疏离和鄙视。

    似乎在责怪归华多管闲事。

    只有她知道,她藏在口袋里的手指,捏得有多紧。她想用最犀利的话将归华赶得越远越好,所以啊,她脸上的自嘲又真又深。

    “江敌。”。

    归华抬头,目光淡淡地直视对面的眼睛“我知道你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