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祖城冷笑道:“没拉到人?!你骗小孩子吧?!”宫田次郎急忙解释道:“我说的是真的,我的确到现在都没有拉拢到人!”王祖城问道:“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宫田次郎回答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

    王祖城摇了摇头,说道:“你们金樱花小组里,你是一个聪明人。但是从侧面也更加证明,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知道你哪里露出破绽了吗?!”宫田次郎虽然表面上非常的镇定,但是心里已经变的复杂,努力控制了一下情绪,说道:“我不明白你说什么?!”王祖城接口道:“你不清楚?!不!你明白!而且非常的清楚。”说罢王祖城抓住了宫田次郎的衣领,把宫田次郎提了起来,说道:“你发展了多少下线,除了你自己外,还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你的上线中山达冶。因为你要通过他,向你们的大本营备案。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抓到你吗?!不是因为你不小心,而是我们抓到了你的上线。他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他非常配合,把我们想要知道的都说了出来。你或许不知道,他留了一个心眼,把你们上报的名单都记了下来。我们之所以对你那么客气,不是指望你能乖乖地把事情全部交代清楚。只是见你年轻,想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既然你不珍惜,那就算了。”说罢王祖城松开了手,对边上的手下说道:“看住他。”接着向房间外走去。

    宫田次郎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看着王祖城走出房间,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宫田次郎没有想到中山达冶也被抓了。更没有想到中山达冶会投降。

    走出房间,王祖城接过了宋海涛递过来的烟,说道:“不用再审了。等把昌河岱北抓到后。把他们全部押到南京。交给贺科长。”

    “是!”宋海涛应了一声,说道:“科长,我到现在都弄不明白,上海那么容易出成绩,为什么上海站传到南京的总是坏消息?!”王祖城冷笑道:“这还不明白吗?!上海站里有鼹鼠,而且上海站的人不是想着为国效力,而是勾心斗角捞好处。上海是一个大染缸,不知道染黑了多少人。我别的不苛求,只有跟我来上海的人,不要黑的太快。”

    宋海涛笑着回答道:“科长,别的我不敢打保票。跟来的弟兄,都是忠贞不二的人。他们不会做通敌卖|国的事情。”王祖城说道:“我还是那句话,钱可以捞,但是要有底线。”宋海涛认同的点了点头,问道:“我们下一步做什么?!”

    王祖城说道:“下一步还能做什么,继续找鼹鼠,顺着鼹鼠这条线,挖出更多的潜伏间谍。”说罢王祖城丢下了烟头,一脚踩灭了烟头。……

    下午叁点钟左右,宋海涛带着人来到了广慈医院。跟在医院蹲守的手下汇合后,宋海涛带着人来到了叁楼西侧309病房门口。宋海涛推开一条门缝向里面看去,看到医生正在给病人检查身体。过了大约五六分钟,医生带着两个护士走出了病房。

    宋海涛让手下在门口盯着,然后追上了医生,说道:“医生,我是309病房病人的朋友。他现在怎么样了?!”医生回答道:“309病房的病人只是急性阑尾炎。手术已经做了非常的成功。再休息几天就能出院了。”

    “谢谢医生!”宋海涛让开了路,医生带着护士向另外一个病房走去。宋海涛回到了病房门口,推开了病房的门走了进去。躺在床上的昌河岱北看到突然从外面走进来的宋海涛,问道:“你是什么人?!”宋海涛回答道:“李大志先生听说你病了。他有事走不开,让我来看你。”

    昌河岱北听到“李大志”叁个字,问道:“他怎么知道我生病了?!”宋海涛回答道:“你太低估李大志先生的能力了。这就医院就有他的朋友!”宋海涛故意把“朋友”两个字说的很重。昌河岱北立刻明白了宋海涛的意思,说道:“谢谢李先生的关心。”宋海涛说道:“李先生除了让我来看你,还有一个任务交给我。”

    昌河岱北问道:“什么任务?!”宋海涛走到了昌河岱北的耳边,说道:“他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见他!”最有一个“他”字从宋海涛嘴里说出来的一刹那,宋海涛掏出了放了藥的手帕捂到了昌河岱北的嘴和鼻子上,昌河岱北挣|扎了几下,很快晕了过去。宋海涛收起了手帕,拍了拍手。等在门口的手下听到信号,立刻推着轮椅车走进了病房。把昌河岱北放到轮椅车上后,迅速的离开了病房。晚上六点钟左右,昌河岱北被带到了六里桥仓库。王祖城看了看还在昏迷当中的昌河岱北,然后对宋海涛说道:“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你马上带人押着犯人去南京。”说罢王祖城从风衣的内侧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文件夹和一个信封递给了宋海涛,说道:“把东西交给贺函忠科长。”

    “是!”宋海涛应了一声,立刻指挥手下把犯人押上了叁辆特制的囚车,然后率领车队离开了六里桥仓库。等宋海涛一行人走后,王祖城又在仓库里待了半个多小时,这才开车离开了仓库。

    因为王祖城采取的是密捕的手段,所以日本人短时间内还没有发现金樱花小组出事了。所以宋海涛一行路上非常的顺利。次日清晨六点钟多一点,宋海涛带着手下把犯人带到了洪公祠总部。

    因为知道贺函忠的习惯,所以宋海涛把犯人关好后,直接来到了食堂。此时贺函忠已经坐在食堂里吃早饭了。宋海涛走到了贺函忠的面前,笑呵呵的叫道:“科长!”贺函忠听到叫声,抬头看到宋海涛,问道:“你小子不是跟王副科长在上海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宋海涛回答道:“刚到!”说罢宋海涛拿出了在临行前,王祖城交给他的信和文件夹,递到了贺函忠的面前,说道:“这是王副科长让我交给你的。”

    贺函忠放下了筷子和勺子,接过了文件夹和信,示意宋海涛坐下后,打开了信封抽出信看了起来。一目十行,贺函忠很快看完了信中的内容,说道:“没有想到你们到了上海那么快就打开了局面。等一会我就把王祖城的报告送给处座。”

    宋海涛向四周看了看,说道:“科长,不是我背后说闲话。上海站真的烂到根。”贺函忠瞪了宋海涛一眼,说道:“你先带弟兄们去休息。睡好了,来我办公室找我。”

    “是!”宋海涛应了一声,说道:“卑职先告辞了!”说罢宋海涛屁颠屁颠的离开了食堂。贺函忠看着宋海涛的背影消失在食堂门口,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嘀咕道:“到底是自己弟兄,不管到哪里都不忘记帮忙。”接着贺函忠收起了信,边吃饭边打开文件夹看了起来。

    吃过早饭,贺函忠见时间差不多了,于是离开了食堂。十多分钟后,贺函忠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对总机说道:“我是贺函忠,给我接处座办公室。”没过多久,电话接通了。电话的另外一头传来了戴雨农的声音:“函忠啊?!有什么事吗?!”贺函忠说道:“处座,王祖城派人押了一批日本特工回到了南京。”不等贺函忠的话说完,戴雨农已经明白了意思,说道:“你马上来我的办公室。”

    “是!”贺函忠应了一声,等戴雨农挂了电话后,也跟着挂了电话。一刻钟后,贺函忠来到了小红楼前。经过检查,贺函忠来到了戴雨农的办公室门口,伸手敲响了办公室的门。戴雨农听到敲门声应道:“进来!”贺函忠推门走进了戴雨农的办公室,叫道:“处座!”

    戴雨农回答道:“函忠来啦?!”贺函忠走到了戴雨农的面前,把手中的文件夹递到了戴雨农的面前,说道:“这是王祖城送来的报告。”戴雨农接过报告报告,示意贺函忠坐下后,打开文件夹看了起来。一目十行,七八分钟后,戴雨农看完了王祖城的报告,问道:“你觉得王祖城这份报告有几成是真的?!”贺函忠回答道:“王祖城我了解。他不会在这种事上开玩笑。而且押送犯人回来的人也说上海站已经烂到根了。重病就要下猛药。如果再像过去一样,恐怕不太合适。而且这次被抓的人里面有古峰的亲信。就算古峰不知情,也逃不脱任人唯亲的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