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上满满都是沈迟之身上的味道,许宿不知道该怎样形容,像是一种男士用的香水,前调干净纯粹,尾调又有些勾人。

    或者说不是香水勾人,而是这件衣服的本身,沈迟之的本身。

    他被沈迟之护着,一路引到了车上,直到两边的车门都关上,许宿才敢悄悄露出眼睛,低声问:“还能拍到吗?”

    沈迟之:“不能了。”

    他这才把衣服从头上拿下来,犹豫的放在腿上对折,还没有递回去,便听到沈迟之道:“你……”

    许宿看过去,恰好发现沈迟之也在看他,以一种别样的目光。

    许宿没有读懂对方的意思,衣服折好后,他递了过去:“您的衣服。”

    递过去的时候,他没敢直视沈迟之,眼神看向了别处,这一看,就在车窗的反光玻璃上看到了自己凌乱的发型,帽子歪了,假发也歪了,几捋薄荷绿的发丝从发缝间露了出来,非常显眼。

    许宿:………………

    社会性死亡。

    沈迟之还没接过衣服,他的手顿在半空中,每分每秒都在煎熬着意志,心里的羞耻感简直要爆炸了。

    虽然迟早是要被发现的,但是在舞台上发现,和自己刻意遮掩,然后被发现能一样吗?

    不一样。

    况且,昨天的他还是黑发,今天就绿了。

    绿了。

    ……

    在许宿裂开来之前,沈迟之接过了衣服:“谢谢。”

    许宿很想说些什么客气话,但是现在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是默默的把假发摘下来,塞到帽子里,抱着帽子沉默了一路。

    脸色涨红。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但在没来之前还可以逃避,虽然无耻但是有用。

    避无可避就只能咬牙面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