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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受骗?他受骗还是我受骗?”

    林湄被她一句话问懵了,抬头见姚信和从门外走过来,一张脸逆着光往自己跟前一站,直把她逼得狗眼一亮,身边几个工作人员显然也被这位突然出现的男同志颜值给惊着了,坐在原地,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林湄率先回过神来,靠在沈倩耳朵边上,豁然开朗,“沈大胖果然还是当年那个沈大胖啊,我在这给你分析半天,原来你他妈是色令智昏,自主上当!”

    沈倩见状,连忙咳嗽两声,虚心接受,坚持不认。

    姚信和倒是没有听见两人的悄悄话。

    他跟沈倩走完流程、照完了相,就让陈大泉挨个去派发喜糖。

    沈倩跟林湄聊得兴起,一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姚信和倒也不催她。站在那里,感觉身边投来的目光越来越多,心生不喜,就回头跟陈大泉说了一声,自己转身去到后面的办公楼,在走廊里找了个座儿,望着屋檐外头稀稀落落的雨,抽起烟来。

    陆曼其实一早就在大厅里看见他了。

    只是开始有些不敢认,直到陈大泉瞧见她,走过来打了声招呼,笑着放了一袋喜糖在手上,她才意识到,姚信和竟然是真的要跟人结婚了。

    姚信和沉默地抽着烟,见到身边突然出现的陆曼,目光一凝,倒是没表现得太惊讶,俯身按灭了手里的烟,侧头问到:“什么时候回的国?”

    陆曼看着他,十分温柔地笑了笑,她的眼角有几道细微的纹路,跟身上那股知性的气质混合在一起,纯然女性的柔美。

    她抬起手来,拉了拉姚信和有些散开的衣领,小声回他:“没几天。我过来跟秦刻拿个离婚证,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这天气了,怎么还穿这么点。”

    姚信和年少时得过陆曼的照拂,对于她的亲近还算习惯,只是此时两人已经长大,各自又有了家庭,实在不再适合这样的动作,于是往后挪了一挪,点头说到:“是好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姚信和向来不能理解女人对于爱情的热忱。

    当年陆曼插足秦刻与前妻的婚姻。

    姚信和就告诉过她,一个打着“爱情”的旗号出轨的男人,热衷的东西往往不会是爱情,他们享受的,是婚姻之外的背德感,是出轨偷情的刺激,而这样的刺激,独独不会是女人口中的爱情。

    但陆曼不相信。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一个意外。

    可世上没有意外,谁都不会是一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