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逸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笑道:“西夫人哪里话,老夫怎敢呐!”话虽如此,可那表情,真欠揍!

    云浅夕咬着牙道:“算你狠!”

    如此这般,两人你三杯我三杯便喝到了深夜。

    酒席至此,下首的众多文人墨客也酒意盎然,平时风流倜傥端着架子的劲也没了,一个个的东倒西歪。有的酒量不好已经倒在了桌下,被几个书童拎着手脚抬去客房。

    有的酒量尚可,诗兴大发随手写就什么“千古名句”,或是把碗倒扣起来用筷子敲击充当乐器,一边敲一边念诗,更有甚者举着酒壶对月亮吟诗,一副悲春伤秋苦大仇深的样子。

    云浅夕迷迷糊糊的陪老先生说说笑笑,放眼望去只觉得各色小鲜肉琳琅满目,喝多了的状态真是打开眼界。心里嘀咕,原来平时看起来高不可攀目中无尘的文人喝多了也就这个损样啊!

    只有一人尚目色清明,一双幽黑锐利的眼睛在灯火中平添了锐利,俊秀无双的容貌被照的莹莹生辉,好似一抹光晕打在背后,把他整个人都衬托的仿若神祗。

    “嗯,还是自己选的这个最帅。”云浅夕想。

    她痴痴的看着,只见那人本是淡漠面容,此时却勾起嘴角的笑意,勾勒出一丝无法阻挡的邪魅。

    云浅夕呆呆的问:“你笑什么?”

    墨景翼眸光流转,看着她道:“承蒙西夫人夸奖,在下受宠若惊。”

    云浅夕一顿,她分明是自己脑子里想一想,怎么就说出声了?!

    房玄逸酒意正酣,虽然酒量也是武松同款,却也有些迷糊,他们的对话只听了个大概,便醉醺醺道:“西夫人好眼光,逸公子乃当世难得的美男子,若你未曾婚配,老夫还真有给你们撮合撮合的意思。”

    云浅夕一头黑线,僵硬的笑了笑。

    又听房老先生道:“不过老夫听闻当今圣上也是容貌无双,可惜圣上天颜老夫无缘得见,不知在西夫人看来,逸公子之容比之圣上如何?”

    云浅夕一脸尴尬,斜斜的睨了墨景翼一眼。

    墨景翼居然还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等她回答。

    云浅夕撇了撇嘴,这让她怎么说啊,有的比吗?自己跟自己比?

    房玄逸见她不说话,便起了八卦的心思,追问道:“难道圣上并没传说中那般容姿非凡?”

    云浅夕一急,脱口道:“您不是大儒么?不是风骨么?怎么也这么八卦?!”

    说完便后悔了,老先生受天下人敬仰,即便酒后有些什么也不是该她一个晚辈说的,她心想完了完了,自己怕是要被赶出去了。瞧着老先生对庄使者那个劲,实在是个嘴比刀还锋利的老头,自己这回把人惹急了,还不把自己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