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咎的眼神有瞬间的暗淡:“喜欢到可以放弃自己的追求吗?”

    “不是放弃,是迁就,他值得。”提起墨景翼,她的眉眼似乎都变得柔顺了些许,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欢喜。

    “师傅,他不值得。”云无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固执起来,直直的看着她,眼中是她看不懂的复杂。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无咎,你是我带大的,是我的徒弟,但是他和大壮是我的底线,我的底线谁都不能碰。”云浅夕淡然的望着眼前的人,月光洒下来,山里的夜还真是冷呢。

    云无咎身子好像晃动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的悲痛:“师傅……”

    “不早了,我该休息了,明天见。”

    云浅夕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容依然像未离开之前一样的亲切,好像刚才的话都是他的幻觉一般。

    站在原地呆呆地望着离去的人,月光把他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趁的越发的孤寂。

    翌日,云浅夕早早的起了床,在寨子上好好的逛了一圈,逢人便打招呼,脸上的笑容就没下来过。

    远远的就看见,大树下有小孩在打架,走近一看,自家儿子正把二狗子给压在地上,还掰着他的手:“我没吹牛,我就是养了只虎!你信不信!”

    云浅夕捂脸,这是随了谁呀,怎么生了个这么暴力的儿子。

    “我才不信,大壮吹牛,吹牛鼻子会变长!”

    二狗子这几年早就已经被大壮给欺压习惯了,虽然打不过,但是嘴上决不能输。

    云浅夕一把拉过大壮,男孩子这该死的胜负欲啊,又毁了一身衣裳,果然是两脚吞金兽,日常败家。

    “你才吹牛呢,我在山上这么多年也没看到什么老虎,帽儿山根本就没有老虎!”

    大壮一抹脏兮兮的小脸,他倒是厚道打架就是单纯的打架,也没用什么内技巧去欺负小孩子,虽然这个小孩子比他还大几岁……

    “我没吹牛,我都看见了,就在后山的一条小路上!”云浅夕原本就是闲的无聊听小孩子吵架,但是听到这里她突然眼前一亮,众所周知,帽儿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只有一条路上山,所以当年他们才会攻山攻的那么艰难,但是眼下二狗却说后山还有小路?

    “二狗,你在哪里看到的老虎,我也想见见老虎,带我去看看可好?”

    云浅夕哄骗小孩子的时候一向很温柔。

    二狗看着她的笑,莫名的本就带着高原红的小脸更红了,大壮的娘亲长得真好看,身上还香香的,怪不得娘亲说,大壮的娘亲是整个寨子长得最好看的女人。

    “好,我带你去!”二狗点了点头,脆生生的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