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他是苏折。”

    良久,秦如凉抿着唇,定定道“他是你从到大的启智老师,你可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沈娴,你不能够爱他。”

    憔悴的沈娴有些愣愣发怔。

    恰逢此时,药炉上的汤药沸腾了起来,热气把瓷盖冲得呯砰作响。

    沈娴一下子回过神来,起身便朝药炉走去,她心神不定,伸手就去拿那瓷盖。

    秦如凉见状惊道“沈娴,烫!”

    只是话慢了一步,沈娴赤手碰到瓷盖后才感觉到一股刺骨的灼痛。她手指松了松,瓷盖便落在地上摔个粉碎。

    秦如凉拿过她的手指看了看,见被烫得通红,担心道“你怎么样?需得用冰水泡一泡。”

    沈娴撇开他,道“我没事。”

    她没工夫去泡冰水,她拿了翻搅了一下里面的药材,又添了一些水,反复熬煮。

    恰逢太医来给秦如凉换药,他问太医要了烫伤的药膏,递给沈娴道“擦擦吧,擦了好得快些。”

    沈娴视线落在他手腕上的伤疤上,顿了顿,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她依然坐在台阶上,埋头在双膝间,依稀听见太医在对秦如凉“将军伤势未愈,实在不宜出门走动啊……”

    大概是唠唠叨叨了半天。

    后来的沈娴也听不见了,她闭上眼睛就能睡过去。

    秦如凉在对门门口,回头看了她一眼。

    她守着药炉,埋头睡的形容,让秦如凉心头一痛。

    沈娴的回答已经很清楚明白,失去了就是失去了。

    这辈子沈娴都不会为了他秦如凉,而这样心翼翼地守着,连回房间睡个觉都舍不得。

    秦如凉终是不忍,对她道“累了就回房去睡,这里有太医会替你守着。”

    沈娴没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