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不要脸了,倪乔乔感觉自己越来越无法直视贺瑾年的脸了。

    她一直以为,贺瑾年这样的男人,向来是一个温文尔雅,言谈举止都非常优雅的男人,没想到……他是这样粗俗的一个人,她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问题,否则……怎么可能从贺瑾年的嘴里吐出这种话来?

    她面无表情的把床头柜上的水端起来,往洗手间走去,将水倒了,再把毛巾挂了起来。

    然后,她又洗了一把脸,看着镜中自己脸上的水珠,倪乔乔对自己说:嗯,贺瑾年刚刚说的话,一定是他脑袋的哪根神经搭错了,一定是!

    洗完脸,将脸上的水渍擦干净了,从洗手间里出来,倪乔乔心想着,这会儿贺瑾年应当就会恢复那个翩翩贵公子模样了。

    然而,她出来之后,却见贺瑾年就那样赤着上半身坐在那里,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倪乔乔:“……”

    她又有些风中凌乱了。

    “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倪乔乔结结巴巴的指着贺瑾年说。

    贺瑾年笑看倪乔乔错锷的脸,淡定的解释:“我现在的手臂不方便,所以,没有办法自己穿,难不成……你在我为了你受伤之后,自己没有办法穿衣服的情况下,还要我冒着伤口绷裂的危险,强制自己穿衣服?”

    倪乔乔:“……”

    她当然不会那么没人性。

    可是,要她给贺瑾年穿衣服……

    刚刚她给他脱衣服的时候,已经受到了不小的刺激,现在又要给他穿衣服……

    贺瑾年简直不要脸到极点,这么冠冕堂皇的当着她的面说出他是为了她受伤,她为他服务那是天经地义之类的话来。

    如果不是念在他受伤,她现在真想把刚刚的那盆水泼在他的脸上。

    深吸了口气,倪乔乔自我催眠着:“就当是给小狗穿衣服了!”

    她走到贺瑾年的床边,拿起放在旁边的干净病号房,掸开之后,贺瑾年自觉的把自己的胳膊伸了过来。

    倪乔乔立刻把衣服伸过去。

    一条手臂,两条手臂。

    OK,两条手臂套进去了,就只差扣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