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州手一松,李诩就歪歪扭扭倒在了地上,像是没了生气一样。

    虞青用手肘碰了碰身边的戚淮,小声说道:“我是不是说的狠了点?这个年纪的孩子承受能力应该不强吧?”

    戚淮却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道:“说的极好,既然做了,就要承担后果。”

    虞青丝毫没觉得放在自己脑袋上的那只手有什么不对,只点了点头:“人生哪有回头路,豺狼的爪子固然可怕,但这人心,才是最捉摸不透的东西啊……戚淮,你不会肚子里憋着什么坏水儿想找个好时机洒我身上吧?”

    戚淮淡淡一笑,抬手想揉揉小猫的脑袋,最后停在猫儿脑袋旁边,顿了顿,又自然地垂了下去:“谁知道呢。”

    虞青也不甘示弱:“有本事你就试试看,爷不怕你。”

    “好,那你可得好好准备。”

    虞青撇了撇嘴,看也不再看他,直接走到青天流面前,眼底还有着些笑意:“青寒松这一脉作恶多端,你落到我手里也算是个好归宿,记得回去告诉红杀,就说我虞青搁垂青等着他们来看我,你这种虾兵蟹将放出来,处理你我都觉得脏了我的手。”

    “你为什么会察觉到李诩……”

    青天流自以为催杀准备的计谋毫无纰漏,李诩先前的说法在他面前也说了一次,也没露出半点破绽,为何会被虞青戚淮二人看透?

    兴许是虞青心情好,他还真的给青天流解释了:“之前有个捉妖人抓了一只一百年道行的断翅鸟,你们办事的时候,那鸟恰好离得不远,都是妖物,他当然知道狼妖的气息是何时出现又是何时消失的。”

    青天流愕然,他没想到催杀的计谋会破在一只鸟上。

    本来,他只需要把人引到妖族,就可以杀了人再把锅推到妖族身上,可没想到里面有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虞青,他还没等到催杀的人来就先被绑起来了。

    在青天流思考的时候,虞青一掌拍向了他脖子上的青色纹路:“之前老子说的话,你一个字都别漏了,好好给他们带话。”

    那青色纹路中间的阵符一闪,现场就只剩下一根绑人用的绳子了。

    “虞哥……你这是……”

    对于杜文州的疑问,虞青只是笑了一声,说:“我放人只是为了让他回去给红杀报信,你就别自作多情了。”

    虽然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杜文州却知道,如果虞青想要有人去报信的话,随手一招就是了,根本不用特意把青天流放回去。

    这就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啊。

    虞哥,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傲娇啊。

    “别傻站着了,这个案子就算是我们解决了,把催杀的消息适当给情报局透露一下,案子详情也好还跟他们汇报,现在你先带着李诩和他爸回垂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