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昨夜必定是被那把宝剑所伤。阮烟萝一抚长须,微微点头,“周老爷既然早知周家有此劫难,为何不设法应对?”

    周正兴苦笑一声,“不怕先生笑话,周某人自十年前就为此事担忧不已,也特地去拜访了一些高人隐士,在小儿患病之后,周某人更是寻遍天下名医,但那些名医对小儿的病皆是束手无策,周某也想过是否是有妖邪作祟,暗害我儿,也请过不少高人入府,法事都办了几十场,但小儿的病还是没有一点起色。”

    周正兴说道这里,又是一声长叹。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阮烟萝站起来往外走,“周老爷一片爱子之心,真让人动容,还请周老爷和周夫人移步,随我一起去看看令郎。”

    周正兴和应英红对视一眼,急忙跟了上去。

    阮烟萝拿起拂尘,在周唯扬的床上甩了几下,双眼微阖,嘴里低声念动咒语。

    周正兴和应英红看到阮烟萝煞有介事的模样,心中一阵激动。

    阮烟萝收回拂尘,伸出手指往周唯扬的眉心一点,收回手长出一口气,“好了。”

    她昨夜回房之间,先来了周唯扬的房间,耗费自己的修为帮周唯扬暂时压制住了契约。

    “多谢先生,多谢先生。”周正兴不住对阮烟萝道谢,应英红快步走到周唯扬的床头,又期待又害怕的喊了一声,“唯扬,唯扬,儿子。”

    周唯扬睁开眼睛,琥珀色的眼珠一片清明,“娘,你不要哭,伤身体。”周唯扬的这句话让应英红的眼泪掉的更急了。

    周唯扬从床上坐起,抱着应英红的肩膀拍着她的背,“娘,不是答应我不哭了吗?”

    应英红掉着眼泪笑了起来,“好,好,娘不哭,只要我儿子好好的,说什么我都听。”

    “多谢先生,先生真是我周家的恩人,唯扬,快下来,叩谢先生的救命之恩。”

    周唯扬听了周正兴的话忙从床上翻身下来,走到阮烟萝的面前就要拜倒,阮烟萝扶住了他,“且慢。”

    周正兴又惊又疑的问道,“先生,我儿唯扬,应该无事了吧?”

    “实不相瞒,周公子的病情还未完全痊愈。”

    周正兴的欢喜僵在脸上,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朝阮烟萝深深鞠躬,“还请先生不吝施恩。”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若想令郎痊愈,还得他跟在我身边一段时间。”

    周正兴“啊”的惊了一声,过了好一会才慢慢说道,“先生救命,周家全家上下感激不尽,只是我儿唯扬是家中独子。”

    “周老爷误会了,我说的跟在我身边一段时间,并非是要令郎像我一样,而是带他出去散心,以凡人之躯承天地灵气来驱赶自身久郁的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