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米丽娅从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出来时遇到了正要往里走的卢平教授,他看上去的确大病过一场,旧袍子穿在身上更加松松垮垮,他的眼睛下是厚厚的黑眼圈,尽管如此,他看见卡米丽娅时脸上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

    “你好,沙菲克,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想还不错吧,教授。”卡米丽娅回道。

    卢平听了后脸上的笑意未减,点点头又道:“那么你也是来找邓布利多校长的吗?能否告诉我,他现在在忙吗?”

    “我想并不是很忙,而且他刚好也有事要找你。”

    “这样啊,那我这就进去。”卢平看起来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卡米丽娅见他正要抬脚进去,便连忙叫住了他,“等等,教授,我有些事想问你,能不能耽误你几分钟?”

    “现在吗?”卢平略显惊讶,不由打量了她一眼。

    “对,就是现在。”卡米丽娅说完觉得不太妥,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觉得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恕我太冒昧……”

    卢平友好地说:“没关系的,你可以随便问,而且我想校长找我应该不是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我可以迟些时候再过去的。不过,我们最好先离开这里,我想校长办公室门口可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对吗?”

    卢平把她带去了教工休息室,这是一间长长的屋子,四周的墙上镶着木板,里面摆满了不配套的旧黑木椅子。由于不是上课的日子,此时休息室里并没有一个老师在,平日课间休息多数任课老师都会过来这里坐坐。

    炉火是熄的,卢平掏出魔杖,懒洋洋地念了一个咒语,魔杖头立马射出一个小火苗,没过多久,炉子便烧得很旺,原本阴冷的房间一下子有了暖意。

    做完这些后,卢平拉出一把旧黑木椅子,掏出衣兜里的手帕擦去上面的灰尘,才招呼卡米丽娅坐下,自己则随手拉过旁边的一张椅子便坐了下来。

    卡米丽娅吞吞吐吐地说:“也许你都知道了,斯内普教授在代课期间给全校的学生上了有关狼人的课,还布置我们每人交一篇两张羊皮纸的论文……”

    但卢平错会了她的意思,依旧毫无防备笑着说:“是担心那篇论文写得不好吗?不要担心,我说过的你们不需要理会这个作业,毕竟我才是这门课的老师。”

    卡米丽娅摇着头,表情严肃起来,“不是作业的事。我只是在好奇,你和斯内普教授过去究竟是有什么样的过节?”

    “这个你是怎么……”卢平看上去大吃一惊,但很快便恢复到和平时一样,“好吧,不管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想我也没必要隐瞒。在我和斯内普都是学生的时候,我和他之间确实是有过纷争,我承认过去的我们……我是说我,我确实曾经对他做过一些很过分的事,现在回想起来我自己也觉得自己当时太不像话了。”

    “那究竟是有多过分?以至于他恨你到企图向所有学生揭发你是狼人。”

    卢平听了这话,终于坐不住了,头一次看到他如此激动,“沙菲克,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你究竟还知道些什么?”

    “其实很简单,每到满月,你就会生病,不露面,更何况斯内普教授提醒得太刻意了。”卡米丽娅说,“我想不光是只有我一个人,大概还有很多学生已经对此起了疑心。”

    卢平的样子看上去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他毫无精气神地又坐回他的椅子上,苦笑着摇头说:“你确实是个很聪明的女孩,不过我也知道这种事肯定是瞒不了多久的,早在我拿到聘书的时候就想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