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朝云背对着池润衣,握着锅铲的手禁不住顿了顿,心里陡然空了似的让他有些发慌。

    真是奇怪,这不就是他要的结果?

    爱情破灭带来的后果太严重,他见过,很早就决意绝不沾染,喜欢又愉快的程度明明刚刚好,就是这样。

    石朝云握着池润衣环着他腰的手到唇边,亲了亲:“没错”他说。

    石朝云做饭跟他的性格一样,条理分明,做菜时会顺手收拾好台面,也不让池润衣插手,由于池润衣在他身边晃悠,顺手塞过去一瓶豆奶:“先垫垫肚子。”

    池润衣靠厨房门边上喝豆奶,大概是放开了心胸,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自然。

    吃饭时池润衣问石朝云要不要去他的新房子看看,石朝云答应了。

    饭后石朝云收拾碗筷,池润衣洗澡换衣服,在衬衫和短袖之间选了后者,又搭了一件薄外套,穿了条宽松的牛仔裤,干净利落。

    见石朝云望着他,问道:“好看吗?”

    石朝云颔首:“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

    以前池润衣总穿衬衫,显的精致漂亮,现在是清新简单,人还是那个人,只心道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池润衣蹦跶到石朝云面前,抱他的脖子,偷袭了一个吻:“你也是,怎么看都好看。”亲完了就松开了,往门口那边走:“我去按电梯。”

    出了门肩膀垮了一下,很快又挺直了。

    石朝云拿起池润衣落在茶几上的手机,问他带没带钥匙,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关上门。

    到新房子,池润衣迫不及待的领着石朝云去楼上的主卧。

    他像一个得知自己病入膏肓没几天好活的人,做什么都带着一种欢乐又急切的味道,到楼上又让石朝云在门口等,说要准备一下。

    石朝云在这些小事上向来纵着他,等在门外,心想到底还是个孩子,之前还那么难过,一会儿又这么高兴。

    两三分钟的功夫,门里传来池润衣的声音:“哥,现在进来吧。”

    石朝云推门进去,一下子愣住了。

    外面天还很亮,卧室的遮光窗帘拉上了九成,只留一点缝隙让室内保持能见度。

    黑色缎面的大床上,原本穿戴整齐的池润衣现在只穿着一件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