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头皮发麻,眼先却变得冷凛起来,声普也冰冷“!“朱先生,某不知道你在胡方乱语什么!”

    马上昨夜参与的人就要撤离唐朝,除非朝廷敢抓捕沐孜李,估计在没有证据之下,就是韦氏也不会这样做的,毕竟沐孜李是自己的小妾,心爱的女人,得力的帮手。(

    就是王家将消息放出来,也象那封信一样,影响不大,可是李重俊逃出生天,可想韦氏的震怒,一旦对自己那怕只要产生一点点怀疑,自己也不太有利,况且在自己与李裹儿婚姻悬而未决的当口上。

    朱全停下来抚摸的动作,也抬起了头,只是他在回书。

    当然无论他才智多高,太原王家在洛阳也有眼线,甚至昨天夜晚抓捕李重俊的羽林军中还有一名武将就是出自王家的,他也不知道是王画将李重俊营救出去的。

    一个。多月前,洛阳风云灿,朱全感到有大事情要发生,因此毛遂自荐来到洛阳。只有到了洛阳亲自观察,才能看到事情的内幕。到了洛阳后,一件件大事情接连再三的发生,让他目不暇接。直到除夕夜,因此洛阳没有宵禁,当他看到那个人像升到空中时,在城门没有关上之前就出了城,写了信给王家老爷子。

    本身才智不弱,手里也有各种消息来源,还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分析的。因此他在信上隐隐地说,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实际上是王画在暗中推动的。最尖锐的他指出了人像不是法术,不是道术,而是一种高明的制器手段制作出来的。一旦将它划成制器范畴,是谁做出来的,不用点明了。而且那时他就说了,不久后将有大变发生,但不是发生在王画身上,是太子李重俊的身上。理由很简单,如果李重俊不反抗早迟会有不好的下场,反抗了反而有一份生机。写完了,让快马连夜送回太原。

    这封信到了太原是正月初一的傍晚,王家老爷子已经与众儿孙吃过了年晚饭。看到信后,王家老爷子不顾自己上了年龄,立即命家人备上最快的马车,连夜兼程赶到洛阳。也不是为王画一人到洛阳的,因为如果象朱全所说,那么天下的形势有可能再度改变,家国一体,太原王家也要随之调整策略,从中获取最大的好处。

    虽然郑州到洛阳也不过七百里路左右,也是最好的马车,毕竟是马车。老爷子上了岁数,不敢一路狂奔,怕颠坏了老爷子的身体,所以直到昨天傍晚,老爷子才悄悄来到洛阳城。

    立即与朱全见面,就谈到王画身上,事态发展到现在,许多地方已经恍然大悟。他对王家老爷子说道:“这段时间发生的许多事,是王画暗中推波助澜,确信无疑了。而且最可怕的是他的心智,有的事情恐怕在夏天就布下的后手,然后王画一步步地将这些后手引燃。最终让武三思身败名裂,太子起兵谋反。王画如此良苦用心对付武三思,不仅仅是因为公主,也是武三思得意忘形,认为自己得势,王画与五王关系不睦,想借联姻,将王画变成门下的一条恶大,被王画拒绝后,这两个人是敌非友。所以王画不得不做出这些安排。当然,也说明了王画并没有看好武三思,这是可怕的远见能力。”

    英雄惜英雄,王画几乎出身一个草根阶层,这一切都是王画一拼出来的。就是朱全想到王画这些年的经历,也是望洋兴叹。他又说:“而且王画有可能在暗地里,有一支可怕的力量。不然这一切,依他表面的人手没有办法避开人们的视线,进行操作

    王家老爷子沉思了一下,说:“那他想做什么?难道想谋反吗?”

    “虽然现在朝堂昏暗,但国家没有到民不聊生的地步,想要谋反,大为不易。以王画的才卑,不会做出此事。但他也没有看好当今皇上,否则也不会如此数次三番的拒旨。阿郎,如果皇上是明君,就是有武三思掣肘,王画才智如此,会避这个讳吗?”

    “他还是在找“朋友,?”

    “正是,现在有可能他还没有看出谁是最好的未来之主。一旦找到后,他有可能将所有的力量显露出来,帮助此人登顶成功。阿郎,还有一件事,太子谋反,现在生死不知,太子家属让皇后愤怒之下,全部击杀,包括那个不受宠的突厥公主。这个突厥公主与太子的联姻,正是两国和平的扭带,公主被杀,突厥可汗的愤怒可想而知。加上现在皇上对王画的顾忌减轻,有可能不久后王画将再次进入军营。不要忘记了他在军队中的影响力。再加上他的清名,这些力量加在一起,不可小视。一旦让他成功,文有治国之能,武有安邦之力。还有一点,他的识人之能,几乎为人忽视,可仔细想一想,凡是与他被他看重的文臣武将,就是两个妹夫,有几人是庸才?以这样的识人之力,所找的“朋友。也不会是那种兔死狗烹的凶厉暴君,自掘坟坟墓。他将来的前程不可估量

    这个评价郗超过了老武对王画的评价,有可能是现在外人对王画最高的评价。“阿郎,眼武三思身死,皇后会重新安排一些亲信填补权力真空。王画品性不会阿谀奉承皇后,加上年龄,不能位极人臣。但有公主的周旋,他的才干,也会得到一定重用。可无论是什么人得到皇后的宠信,都没有武三思那样,有武家后台做保证,对王画产生不了多大影响,甚至会因为王画在天津桥上的发飙对他畏惧。这几年里他会太平无事,也就意味着他从容地增涨手中的力量。”

    与王画一样,不说得到李显的宠爱,而说得到韦氏的宠爱。所以这也是现在最好笑也是最不好笑的笑话。

    “最可怕的是他心性的转变。他初出茅庐时性格十分生硬,可这几个月里,暗中推手,明处却借着受伤闭门不出,摆脱嫌疑。在宋氏兄弟发难时,他果断出手,但又闭门不出。直到诱导武三思诉苦时,他才上殿说出榜文案。因此,无论皇后怎么宠爱武三思,表面上看起来。王画都是被迫这样做的,已经处处对武三思留情了,是武三思小北么王画,王画才反击以皇后纵然生气,也不会戮火们气。也为他自己博得了清流之名。这正是外方内圆,进退有度,其分寸的拿捏让人可怕。”

    这个道理,就象杜蕤的父亲说王画太硬以后没有前程,老武让王画做伪君子,秋仁杰让王画知道变通,同是一理。象大宋那样抱着大殿铜柱猛撞,固然生烈,史书也会大肆赞扬,但遇到光武帝那样的明君也许有作用,可遇到了李显这样的庸主,能有什么作用?如果是遇到杨广那样的暴君,有可能会立即将他拖出去处斩了。

    王家老爷子听了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说:“朱先生,某听你的话。这一次送他一个丰厚的嫁妆。”“丰厚的嫁妆?”

    “对,这个嫁妆就是朱先生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