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张献忠的义子,跟随张献忠作战十多年了,也算是身经百战,可惜的是,你们造反十多年了,和朝廷大军厮杀十多年,究竟为什么作战,你压根不明白。”

    “当初张献忠造反,并非是没有饭吃,他在延绥军中,违反了军规,按律当斩,要不是有人为他求情,早就身首异处了,要我说,张献忠是混不下去了,所以才造反。”

    “不仅仅是张献忠,李自成也是这样,这些所谓义军的首领,打着为了百姓的旗号,实际上满足的就是自己的私欲。”

    “每一次的作战,你们义军之中的首领,哪一个不是掠夺了大量的财富,让麾下的军士去送死,攻陷城池之后,大部分的财富都归那些首领了,拼命的军士得到了多少。”

    “中原好多地方,已经是赤地千里,既然义军是为了天下的百姓,那就要安抚百姓,可惜的是,李自成和张献忠都没有做到这一点。”

    “远的不说,就说徐州州城,你们进入徐州州城,做了哪些事情,不需要我多说,你应该很清楚,如果按照我登莱新军的军纪军规,张献忠之流,包括你,都要被毫不留情的斩杀。”

    “你们杀掉官吏,甚至杀掉那些拼命抵抗的明军军士,这一点可以理解,可你们杀死那么多的寻常百姓,进入百姓家中搜刮钱财,这样做与后金鞑子有什么区别,与禽兽有多大的区别,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义军。”

    。。。

    刘文秀的脸慢慢有些红了,抬头看着罗典勇。

    “士可杀不可辱,我承认你们登莱新军骁勇,承认义军不是你们的对手,但你不能够侮辱义父,不能够侮辱义军。。。”

    罗典勇冷笑了几声,再次开口了。

    “刘文秀,成王败寇的道理你难道不明白,你们义军不就是这样做的吗。”

    刘文秀突然站起身来了。

    “我知道,义军在徐州城内做了很多事情,可是官军比我们好多少,我们义军还知道怜惜百姓,每每都会救济百姓,官军做了什么,到处杀人放火,打着剿灭我们义军的旗帜,做的事情禽兽不如。。。”

    罗典勇楞了一下,看着刘文秀。

    “大人真的是神了,知道你刘文秀想的是什么啊。。。”

    刘文秀也愣住了,看着罗典勇开口了。

    “你、你说什么,你家大人是谁,说了什么。。。”

    罗典勇看了看刘文秀,一脸不屑的开口了。

    “我家大人岂是你随便开口询问的,告诉你吧,我家大人说了,你刘文秀目睹了义军的惨败,觉得义军不是我登莱新军的对手,内心的那点小九九没有了,就打不起精神来了,觉得活着没有什么意思了,义军最终还是要被我登莱新军剿灭。”

    “不过我家大人还说了,本来觉得你刘文秀是条汉子,如果你一直都沉湎在这样的思绪里面,无法自拔,也就不算什么汉子了,就依你这样的气质,没有资格进入登莱新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