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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氏家族的围屋就在眼前,可吴宗睿却是看都没有看一眼,直接朝着围屋左边的方向而去。

    身边的廖文儒忍不住开口了。

    “大哥,这就是你们吴氏家族的围屋啊,真够气派的,每次我跟着师兄出来化缘,见到了围屋,都能够化到缘。。。”

    “文儒,这是吴氏家族的围屋,与我没有多大的关系。”

    看见吴宗睿脸上毫无表情,廖文儒搔搔头皮,吐吐舌头,不再开口说话。

    在安远县,乃至于整个的赣州,围屋是势力和富足的象征,吴氏家族的围屋,长五十米,宽三十米,家族有头有脸的人物,部都居住在围屋里面,围屋的构造坚固,就算是遇见土匪,关上大门之后,也能够抵御,而一般的土匪,看见如此气魄的围屋,多半会知难而退。

    吴宗睿是完有资格住进围屋的,可惜他做出了一件家族认为大逆不道的事情,失去了进入围屋居住的机会,他老实巴交的父亲,自然也没有资格进入围屋了。

    往围屋的左边走了大约两里多地,前面出现了一排低矮的土墙屋。

    骤然进入屋内,暗黑的光线让人觉得不适应。

    “宗睿,你、你怎么回家了。。。”

    一个面容看上去有些苍老、身材消瘦的中年人,站起身来,看着进入屋里的吴宗睿和廖文儒,脸色煞白,搓着双手,不知道该怎么办。

    “爹,我在寒鸣寺代发修行三个月,住持认为我已经放下一切,让我回家,这是我的弟弟廖文儒,文儒,过来拜见伯父。。。”

    廖文儒非常的乖巧,迅速走到了前面,跪下之后,恭恭敬敬的磕头。

    “廖文儒拜见伯父大人。”

    “快、快起来,你这孩子,礼性太大了。。。”

    屋子里有些凌乱,无人收拾就是如此,不过吴宗睿早就适应,家中就是他和父亲吴顺贵两人,多年来相依为命,母亲因为生他的时候难产,大出血死了,吴宗睿打出生之后,就没有见过母亲。

    可能是缺乏母爱,缺乏关照,吴宗睿的性格刚强狭隘,遇事不知道转圜,是一头不折不扣的倔驴,不过其打小就聪明,在社学读书,得到了先生的青睐,后来在先生的坚持和推荐之下,参加了县试、府试和院试,居然一路高奏凯歌,十四岁的时候,考中了廪膳生员。

    因为吴宗睿,吴顺贵一直都没有续弦,也是害怕吴宗睿遭遇到后母的打骂。

    可惜眼看着吴宗睿考中了廪膳生员,有了功名,却因为家族的突发事件,导致一切都出现巨变,那个时候,吴顺贵死的心思都有了。

    看着吴宗睿和廖文儒坐下,吴顺贵身体略微颤抖,他盯着吴宗睿,看了足足一分多钟的时间,才慢慢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