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这般畜生!”沈流风在船上急得直打转。“这可如何是好……”

    君怀琅抬手拍了拍他,以作安抚,自己也站起身来,扬声往画舫那儿喊道:“何人在那船上,在做什么?”

    那人能将船划得这么远,定然是偷偷摸摸不敢让人看到。教他们听见声音,也好暂缓他们的行为,即便想强迫那姑娘,也不敢在人前露出自己衣冠不整的丑态。

    果然,那船上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响动,有个男子急忙地推开画舫的门,似要跑到船尾去,将船划远。

    可他们的画舫远不如这游船灵动,不出片刻,两只船便挨在了一起。

    透过敞着的船门,君怀琅一眼就看见,画舫中坐着个公子,正是那日在酒楼之中,往台上砸银子的那个。

    周遭几个男子,看上去都是伺候的下人,钳制着个鹅黄衣裙的女子。那女子鬓发散乱,衣衫也被拉扯开,此时只勉强蔽体,狼狈得很。

    “什么人在这儿多管闲事?”那公子见到靠上来的船只,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将手中的酒杯墩在桌面上。

    沈流风的眼都红了。

    “你是个哪来的畜生,在这里撒野!”

    他怒斥一声,径直就往对面的船上去。两只船离得很近,他纵身一跃,便跳到了对面的船上。

    “流风!”君怀琅阻拦不住,跟着走到了船边。

    就见沈流风一躬身便进了画舫,伸手就从他们手里抢夺苏小倩。那几个下人一时有些手忙脚乱,有拽着苏小倩的,还有将沈流风往外推的。

    却不知沈流风哪里来的蛮力,竟将苏小倩拽出了些。

    但紧跟着,沈流风就被他们拉住了。

    “先出来!”君怀琅眼疾手快,提醒苏小倩道。

    苏小倩笼着衣裙往船外跑了几步,恰在那划船的丢开竹篙要抓她时,向君怀琅伸出了手。

    君怀琅握住她的胳膊,顺势一提,将她拽到了他们的船上,一把脱下自己的外袍将她盖住,按进了船舱里。

    “流风,来!”紧跟着,他回过身,对沈流风喊道。

    却没想到,船中的那公子竟然这般大胆。见苏小倩被救走,顿时火起,大声道:“将这多管闲事的给我丢下湖去!”

    那几个家丁立马对沈流风推推搡搡。沈流风本就不会武功,被多面夹击也没什么章法,立马就被推着出了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