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怀琅无奈中又觉出几分可爱来,低笑道:“好,你是。”

    薛晏接着道:“我克父母,妨亲缘,煞星照命,如今连皇上中毒,也与我有关。”

    君怀琅道:“不是,你只是……”

    薛晏:“就是。”

    君怀琅哭笑不得:“好,是。”

    薛晏又说:“总之,我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都想办法用我来害人,我虽然缠着你,你也该知道怕,躲我远一点。”

    他声音低了下去。

    君怀琅抬手覆在他后颈上,将他的脸按进自己的肩窝里。

    “你舍得放我走?”他问道。

    薛晏停顿了半晌。

    “我只有你一个人了。”他的声音低落极了,带着隐忍的气音。“但是……”

    “没有但是。”君怀琅打断了他。

    他推了推薛晏的肩膀,示意他放开自己些。薛晏胳膊松开了几分,却仍极其不舍地圈着他。

    君怀琅将他推远了些,正好能对上他的眼睛。

    那双琥珀色的眼,还带着些水色。他睫毛又长又密,此时纤细的睫毛梢上还挂着泪珠,一眨眼,便颤巍巍的。

    君怀琅抬手,替他擦了擦眼睛。

    “我也不会走的。”他说。“你总抄《度厄经》,但你也知道,经书镇不住你的煞气,是不是?”

    薛晏点了点头。

    “经书自然无用。”君怀琅说。“但我知道,什么镇得住你的煞气。”

    薛晏的眼亮了亮。

    “什么?”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