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yAn台的时候,周幼里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其实她什么都没有在想。

    大脑放空,那里什么也没有,感官变得很模糊,人好像回过神来就爬上了栏杆,她坐在上面仰头,日照晃进眼睛,建筑,云,电线杆,有了重影,纷纷向她移动过来。

    她听到了,有人在楼底下大叫,因为她身处五楼,大喊的声音一层一层爬进她的耳朵,就变得好微小,“你在g什么”,“不要跳”,“危险”。

    其实还有一些些别的声音。

    “你看她身上,怎么像血…”

    “手里也是血吧…”

    “太吓人了…”

    以及房间深处连续的震动。

    这时候,她才有点恍然醒悟过来的感觉,怔怔地转身。

    手机屏幕大亮,震响嗡嗡,有人在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很巧。

    但她坐在yAn台的栏杆上不想下来。

    “早知道…”,周幼里对自己说,“应该留下来的。”

    她想她如果知道,那是见到梁胥的最后一面,至少应该和他好好道别。

    撑着身T,周幼里缓慢地站了起来,薄薄的栏杆上站不下一个人的鞋子,她慢慢张开双臂。

    手机的震动停了。

    纷杂的响声,隔着五层的高楼,上到空气稀薄的此地。一个少年的声音清晰可闻。

    “周幼里。”

    她震了震,发自身T深处的颤抖,也凭一种吊诡的默契感,视线往下扫,看到了人群里的巫鹤。

    他没坐轮椅,模样未变,还是十八岁少年外貌,一身白衣,一个字一个字传入周幼里耳中。

    “等我上来。”

    巫鹤推开门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