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果然养不出好人,惠泽天天板着个脸念经,愈发像讨人厌的老和尚了。

    符河气不过,潜入人间,看那些青楼女子如何把只会掉书袋的书呆子们逗得面红耳赤,局促不安。

    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个晚上,符河在心中默默揣摩她们的一言一行,自认了然于胸了,便志得意满地回到山上。

    他比人类厉害多了,一个小和尚还拿捏不住吗?

    惠泽的房间燃着袅袅禅香,符河在这里等惠泽,一见惠泽进门便定住了惠泽的身形,然后在他错愕的目光下一件件褪去身上的衣物。

    “我……”

    符河依偎到惠泽的身上对着他的耳根轻轻呵气,看着那里慢慢染上薄红。

    “我们来做快乐的事吧。”

    惠泽额上冒汗,冷声道:“你再这般胡闹下去,休怪我不客气了。”

    “我就要你不客气。”

    符河勾起嘴角,在惠泽的耳朵上重重一咬,听惠泽呼吸一滞,尚未来得及得意忽的头疼欲裂,翻滚在地恨不得削了脑袋。

    耳边不断传来咒声,符河勉强提起一口气,睁开眼睛,但见惠泽口念佛咒面露金刚,恍然发觉惠泽已不是那个能任他随意封口的小豆丁了。

    人类的成长是那么的迅速。

    偷鸡不成蚀把米,之后符河拍开惠泽拉他起来的手,气呼呼地冲出窗外,打定决心三天,不,五天不再理惠泽。

    然而在山中转了半天,符河又忍不住转回来掐了个隐身决,坐在窗边看惠泽坐佛念经。深山寺里,最有趣的还是小和尚。

    晚上符河再渡溜进惠泽的房间里,惠泽正在冥想,听见异动知道来者何人,便张开了双手。

    符河熟练地伏到惠泽的膝上,让惠泽给他按摩头顶。

    “下次莫要淘气了。”惠泽说。

    他才不是淘气,符河就是看不惯惠泽老气横秋的样子。

    “你都要从小和尚变成老和尚了。”

    “人都会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