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满头黑线。

    这小子,肯定是属狗的!

    商量完相关事宜,王允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很快告辞离去。

    回到府上,王允先歇了一阵,随后去了府苑后庭的水榭亭阁。

    这个时候,貂蝉应该还在亭畔练舞。

    说是义女,其实也就是个豢养的歌姬,只是姿色冠绝,所以才收为义女,将来以做他用。

    对于王允而言,只要能兴复汉室,所有人都是可以用来牺牲的工具。

    越骑校尉伍孚如此,貂蝉也是如此。

    他杵着藜拐,步履蹒跚,一副垂垂老矣的模样。

    来到亭阁水榭处,貂蝉果然在水畔起舞。

    身姿婀娜,舞段优雅。

    连天上的月色都羞于出来见人,藏在云层里,似是被这女子的容颜惊艳。

    王允也不故意靠近,在不远处选了个石墩靠坐,故意阵阵长叹起来:“唉~唉~”

    叹息声传到少女耳中,她收了舞蹈,果然靠向这里。

    “父亲何故叹息?”

    声音如黄莺一般悦耳。

    王允瞧见义女过来,脸上当即流露出愧疚之色:“婵儿,都这么晚了,你怎还没就寝?为父若是知道你在此习舞,断然不会来扰。”

    说完,就要起身离去。

    少女连道无碍,又将王允唤住:“父亲眉眼愁锁,可是有烦心之事?”

    王允看着眼前美艳不可方物的少女,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说,只是抹着眼角,仰天垂泪。

    少女聪慧,见此情形便猜到可能与自己有关,遂施礼纳福,诚然说道:“这些年蒙父亲恩养,锦衣玉食,又教习歌舞,虽粉身碎骨,也难报父亲万一。但有驱使,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