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砚冬凝视他,只觉得越发好笑。

    今天白天不知道是谁,总是借机想要靠近他。

    草坪上举办婚礼仪式的时候也是,总是心不在焉、略有惆怅地看着他,仿佛在他的身上要望眼欲穿出一个洞来。

    在车上的时候也是,借着假寐的机会一个劲的腻歪在他的身上。

    还哼哼着什么“哈尼”。

    后来还挽着他的手臂,喊他“老公”,试图让他等一等她。

    连平日里几乎很少拿他开玩笑的路容,也忍不住逗他:“你这新娘子啊,真是娇滴滴的,眼睛都快黏在你身上一整天了,看来对你情根深重,爱你不悔啊。”

    “也是,咱们楚总这么帅,任谁瞧了都忍不住心动。我要是一个女人啊,我也会情难自禁爱上你。”

    情难自禁的爱上他吗?

    好像是这么回事,她今天含情带怯偷偷看他的次数,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楚砚冬冷笑。

    别忘了,他们两个人只是协议婚姻。

    这段硬被安排在一起的婚姻,没有感情基础可言,是因为他身体不适,作为冲喜新娘,时景心才有机会嫁入他们楚家。

    他根本不可能爱上她,天方夜谭的笑话,想都不要想,一辈子都不可能。

    如果时景苏能够听到他的心声,一定会大喊一句冤枉啊。

    他哪是含情带怯看他,他那是害怕,那是恐慌,是做贼心虚一样鬼鬼祟祟。

    他生怕自己的一举一动有什么会露馅的情况,正好被楚砚冬抓个正着。

    “你最好做一个不会说话的石像,胆敢缠着我,我随时都能和你离婚。”

    楚砚冬的声音越来越低,也越来越狠。

    “你、你要跟我离婚吗?”

    原本还在担心今天晚上到底该怎么安全度过的时景苏,突然抓到了什么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