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力即刻从正门出城!”听得外面杀声四起,杨荣对鲁毅说道:“留下阎真所部女兵镇守城池,所有官兵全部出城,渡过护城河,与辽军对岸辽军决战!”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应州南门大开,除了女兵之外的忻州铁骑全部冲出城去,先前抬着木板的几十名官兵见骑兵从城内冲出,连忙将粗厚的木板搭在护城河上。

    木板虽宽,却不可能同时渡过一两万重甲骑兵,田威领着本部兵马率先冲上木板,径直朝着河对岸的辽军冲杀过去。

    在田威领军向河对岸冲杀过去之后,忻州军主力也紧随其后,向河岸对面的辽军发起了冲杀。

    听到城外传来阵阵喊杀声和杂乱的马蹄声,董飞虎连忙掀开遮在身上的辽军尸体,对跟他一同出城的官兵们喊道:“兄弟们,我军反攻了!快回城内骑马,与大军一同冲到对岸杀个痛快!”

    他这一声喊,一千名躲在辽军尸体下的官兵全都爬了起来,嚎叫着朝城内跑了过去,没过多会,就在已经翻身跳上马背的董飞虎带领下跟着主力冲出应州城。

    站在城头上,阎真双手叉着腰,望着城外正在厮杀的宋辽两军。

    “阎将军,为何全军都冲出去了,单单留我们女兵镇守城池?”她正望着城外出神,一个女军都指挥使来到她的身后,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的说道“都部署大人显然是不相信我们女兵的能力,故此才将我等留在城中!”

    “不要胡乱猜测!”听了那女军都指挥使的话后,阎真扭过头对她说道:“将军要我等镇守城池,只因女人要比男人更加心细些。应州城原本不是我大宋的疆土,城内百姓归属感不强,若是留下一群莽汉,看着城外杀的热闹,也跑了出去,恐怕明天要攻城的就是我们了!”

    “真是如此便好了!”那女军都指挥使微微一笑,对阎真说道:“不知阎将军有没有发现,自从忻州军开始征讨山贼以来,我们女兵总是在最后面,直到山贼已被攻破,才有机会上场厮杀!上次与蒲奴宁在代州一战,我军虽是抵御了蒲奴宁的中军,却也是最后才上的战场,作为奇兵出现的!”

    “你想做先锋?”看了那女军都指挥使好一会,阎真抬起头仰望着夜空,拧着眉头想了好一会,才对她说道:“等这一战结束,我便去找将军,要他给我们一个做先锋的机会!”

    “真的?”阎真的话刚落音,那女军都指挥使就一脸欣喜的对她说道:“若是真做了先锋,末将愿带领本部兵马冲杀在前!”

    “将军说过,女人都是柔情似水的,没想到你徐锦娘竟是如此的嗜血!”阎真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向这位叫徐锦娘的女军都指挥使问道:“你与花青如何了?”

    “他就是个木头,整日里除了枪就是弓,还能怎样?”阎真提起花青,徐锦娘嘟着嘴,没好气的说道:“有的时候真想将他那把破弓给折了!”

    听了徐锦娘的话后,阎真幽幽的叹了口气,目光又转向了城外,眼神中流露出几丝迷乱。

    领着忻州铁骑冲过护城河,杨荣挥舞着长剑,跟着官兵们一同杀进了混乱的辽军之中。

    让他与敌人正面冲锋,他那小身板不一定能扛的住,可若是让他痛打落水狗,他这点本事却还是绰绰有余。

    眼下的辽军正是如同落水狗一般,他们人数虽多,却亏在完全是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忻州铁骑进攻,早已是乱成了一团,尽管萧继先很努力的想要组织起反攻,可已经混乱的辽军却还是狼奔豕突,抱着头疯狂的只顾逃命。

    就在城外乱起来的同时,山岗上的宋军也有了动静,他们以极快的速度从山岗上奔了下来,朝着应州城冲来。

    如果仅仅只有杨荣的忻州铁骑一支军队,萧继先还会抱着些聚集官兵进行反扑的希望,可山岗上宋军奔下山来,就让他连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无奈之下,萧继先只有选择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