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十日,五人奔越大半个西南。

    渡口停摆,能搭乘官船尽量走水路,到了船只去不到的地方只能换马匹赶路。

    有些地方连官道都没有,只有蜿蜒曲折的山路。

    马车速度不如骑马快,在这种与时间赛跑的紧迫情况下,日夜兼程,马匹换了不少。

    烈日炎炎,一路艰辛不言而喻。

    这一次的目的地是西南边界,育川省,菏州城。

    因是正午时分抵达,守城士兵一见定锡省三司合盖的文书立刻放行。

    育川地处大酈边境,多有瘴气之地的连绵群山是大酈最后的屏障。

    大规模行军十死四五,邻国只敢时不时骚扰,大举进攻夺城却是多有顾虑。

    育川土地贫瘠,穷山恶水,百姓普遍穷苦。

    景韫言这次拿的是公文,以作进城用。

    御赐金牌固然好用,只是太过张扬,况且育川新任巡抚已经走马上任,掌一省财政、民政、司法、乡试。

    持公文可住官办驿馆,路过的时候几人马不停蹄,直奔回春堂。

    因地处大酈国境边界,敌国细作多不胜数,是以,回春堂修得不怎么气派。

    从外面看来,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药号,毫无出彩之处。

    默默坐落在一处远离居民的偏僻巷尾,门楣上挂着的招牌中规中矩,毫无出彩之处。

    景韫言勒缰停马,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半大小子跑着迎了上来,老远就对着他们招手,“少东家少夫人,你们可来了!”

    前天接到飞鸽传书,说少庄主夫妇不日将抵达菏州,可把他激动得差点落泪。

    看着跑上来笑得呲出小虎牙的半大小子,舒映桐疲惫的脸上扬起浅笑。

    “曾岁,你爹可好?”

    能准确叫出他的名字是因为去年各城回春堂掌柜去环山村交账,基本独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