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医院的业务副院长刘医生曾经欠了陆压一个大大的人情。

    不过到底是什么人情,刘医生并没有告诉任何人,陆压也从没有再次提起过。

    看似毫无交集的两个人,最后就成了朋友。

    刘医生带着陆压和韩青来到了空荡荡的重症监护病房外,牛排馆那三个男人静静地躺在里面,身上插满了管子,床旁监护系统的几个屏幕上的各种图形和数字不停地变动着。

    “我也看不懂,是个啥情况?”陆压低声问刘医生。

    “脏器衰竭,生命体征微弱,目前暂时没有找到原因,”刘医生说。

    “能进去看看不?”陆压问。

    刘医生迟疑了一下,说:“只能你一个人进去。”

    陆压走进消毒室换上了雪青色专用服装,独自一人走进了重症监护病房。

    他走到黄发男子的病床前,仔细打量着这个生命垂危的人,将他腹部的衣服轻轻掀开,苍白的皮肤上透出一个淡淡的血红色的六边形印记。

    陆压用手在这个男人的胸前画了一个符咒,一片有些让人眩晕的雾气飘散开来,“嗯?奇怪。”

    “陆哥,你看是怎么回事儿?”陆压刚走出重症监护病房,韩青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老刘,从医生的角度,你怎么看?”陆压并没有立刻回答韩青的疑问,而是转头问刘医生。

    “生命体征微弱一直很微弱,所有脏器不可逆转地全面衰竭,理论上已经没有抢救的必要的,”刘医生取下自己的眼镜擦了擦,“从我个人的知识认知范围来看,这三个人早就不应该还活着了,但事实上却又……难以理解啊。”

    “刚才我在其中一个人身上使用了固魂咒,却毫无作用,因为他的魂魄并没有离散的趋势,”陆压说这些时并没有刻意回避刘医生,“而且这个人的体内似乎有某种力量在抗拒我的符咒。”

    “陆哥,会不会是借尸还魂或是阴魂附身?”韩青继续追问着。

    “无论是借尸还魂还是阴魂附身这样的旁门左道,根本不可能抵抗住我的固魂咒,”陆压一直在想着刚才让人眩晕的雾气,“只有可能是另一种情况……”

    “什么情况?”

    “我们去那个虎克健身看看,”陆压拉着韩青往外走,“老刘,这三个人有啥新的情况你就电话通知我。”

    “忘了一件事情,老刘,这三个人送过来时身上有身份证件没有?”

    “有身份证,黄头发那个叫陈立中,他身上还有一张写着一个电话号码的纸片,”刘医生从白大褂的兜里掏出一张纸片递给陆压片,“另外两个,一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