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房门后,陆压把小木盒从挎包里拿出来放在了茶几上。

    “老鬼,出来透个气吧。”陆压懒懒地坐在沙发里,点燃了一支香烟。

    李固闪现,却依然是满脸愁容。

    那幅挂在墙上的《兰亭集序》并没有引起李固的注意,反而是放在博古架上的一个略有残缺的瓷碗吸引了他的目光。

    “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李固站在博古架前仔细地看着,“这真是越窑秘色瓷的精品啊,可惜残破了。”

    “你居然还对这些东西有研究?”陆压有些意外。

    “我有个同年,特别喜好仿制古物,”李固的目光依然没有离开那个残缺的瓷碗。

    “别看了,等会儿出去四处看看,这个季节的穹海最是风光宜人。”

    陆压话音未落,李固却又一闪,消失不见了。

    “喂……哎……”陆压摇了摇头。

    ……

    “陆哥,在么?我是俊峰。”

    “门没锁,进来吧。”

    “陆哥,你的朋友没有过来?”赵俊峰看见房间内只有陆压一个人。

    陆压看了看茶几上那个古朴的小木盒,“呃……他现在暂时不过来。”

    “陆哥,那我们出去吃饭之前,我先带你去见个朋友,”两人离开房间,赵俊峰帮陆压关上了房门,“是一个精通蓍草卜筮的专家,也住在这一层。”

    “哦?”陆压挑了挑眉毛,现在还熟知并使用这种在商周时期十分流行的繁复卜筮方法的人,真是太少了。

    上古时代人们卜筮主要用龟壳,依据烧裂之后痕迹判断凶吉。随着《周易》出现,蓍草卜筮由于更加“神圣通灵”,淘汰了烧龟壳这种原始而混沌的卜筮方法,成为了当时最正宗的易经算卦法。

    之后,又因为孔圣人的大力推崇,蓍草卜筮在春秋时期登上了神坛,成为一种“时髦”和“高大上”的卜筮方式。

    “是我,俊峰。”赵俊峰敲响了楼道另一端的1802房间的门。

    房间里的人打开房门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