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其来的一幕,让在场的人根本反应不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家门口看热闹的刘安,听到声响,心脏一跳,再看看地上的人儿,被人家像是扔小狗一样扔了出去。 这个样子,外人简直没法看。 再看看罪魁祸首,人家单手插兜,一脸的无所畏惧。 所以,刚刚到底是谁出的手,总不能是叶医生?叶医生可是救死扶伤的代表,怎么做得出这种事情。 何西梅和苏老拐直接石化,刚刚叶医生,一只手轻易就把人给……给……。 叶医生还是人不?怎么力气这么大? 叶成看了一眼苏小凤,语气带着他独有的清冷:“他没抓疼你吧。” 小凤对他眨了眨眼,没有想到叶成会暴露自己力气大一事,摇头:“我没事。” “叶医生,你……?”苏老拐一双粗眉皱着,看着叶成的眼神一言难尽。 叶成笑笑:“吓着你们了是不是?我从小就患有一种力气大的病,要不然我爷爷也不会把我带到这里来。” 小凤:“……。” 心中暗思,你身上的病可真是不少。 又是大力气病,又是不能碰女人的病。 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医生,毛病还真是不少。 “这有什么?有些人天生神力。”何西梅很快就自然了,张大财的力气也是不小,不过在叶医生跟前明显不够看。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强中自有强中手。 眼神睨了一眼张大财,发现对方没有起来,正上下挠着,一边挠一边发狠道:“你们对我做了什么,我身上怎么会这么痒。” 又痒又辣,就像是吃了风油精一般,让人想抓,抓完又辣。 看着张大财躺着的地方,苏鹏咧嘴笑:“那是三叔公家的狗窝,有跳蚤。” 大家定睛一看,可不是三叔家的大黄平时最爱窝着的地盘。 “张大财,你快点滚,最好以后不要再来,要不然,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的对付你。”张大财力气大,要不是叶成在,张大财如果真要对她们动粗,他们估计不是张大财的对手。 “肥婆。”张大财劳心费神的挠着,越挠越痒,抓破之后,又非常辣,就跟洒到辣椒水一般,这种感觉实在让他受不了:“你帮帮我,我实在是难受,我们曾经是夫妻,你忘了吗?” 痒,哪哪都痒,痒到他想死。 何西梅当然没有那么好心,她看着对方的样子,冷笑:“张大财,知道什么叫报应不?这就是你当年抛妻弃子的报应。” 痒算什么?当年鹏子发高烧时,他在哪?他在跟别人鬼混。要不是这样,鹏子以至于烧坏脑子,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所以说,张大财不管落得什么样的下场,就是他的反应。 “梅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梅子,你帮我挠一下,我真的受不了了。梅子,我不要鹏子跟着我了,也不要你男人的女儿了,你帮帮我,我会报答你的。” 太难受了,这种感觉比把他放在火上烤更难受。 叶成狐疑的看着对方,他确定自己刚刚只是对张大财动手了,并没有做别的。 对方现在这样子,明显是被人动了手脚。 想到什么,唇角轻轻一勾。 “我呸。”何西梅对着他呸了一声:“看到前面那条河没有,你有本事就跳下去,跳下去洗个澡,说不定舒服了。” 想让她帮他,肯定不可能。 张大财顺着她手指指着的方向,半晌犹豫都没有,站起来往水里冲去。 他太难受了,他想死。 张大财像风一样朝水塘奔去,扑通一声落进水里。 这会儿,去田里干活的村民们正好回来,看有有人跳水,吓得不轻。 三叔婶最先喊出声:“这是谁呀,怎么往我们村里的水塘跳水。” “三叔婆,不用管他。这人估计好几天没洗澡了,说要在我们这里洗洗。”小凤见大家伙围了过来,解释道。 “哪里来的讨饭的,看着好可怜。”有人看着一直在水里扑通的人,唏嘘。 “一个抛妻弃子之人,有什么可怜的。”何西梅挥挥手:“他会游泳,淹不死,大家伙回去吧。” 他要可怜,天底下就没有可怜之人。 “梅子,我错了,我当年不该不管你们。梅子,我现在没有家了,无家可归,你不能不管我呀。”家里债台高筑,那个家他不敢回去,他一回去,铁定要被人抓起来。 他那个老婆,早就跟别人勾搭在一块,跟着人跑了。 他没有家了,没有。 “我管我,当年你管过我吗?”何西梅不再看对方:“我们回去吧,不用理他。” 没钱了,没家了,想起自己了,早干嘛去了。 “肥婆,这是你前夫呀,再怎么说也是你儿子的父亲,你现在见死不救,是不是太绝情了,万一他要真有个好歹,你家傻儿子可就没爸了。”胡秀兰听说苏老拐一家回来住了,早就想上门奚落两句了。 “我们家的事情管你屁事,你要有那个闲心,你去救。”何西梅转身回屋,小凤也没兴趣看一只落水鸭。 “唉,你们真不管呀,要不要这么狠心。”胡秀兰看着这一家人真不管,有些意外。 真不管? 水塘里的那人不会被淹死吧。 “婶子,要不你去管?”小凤看着胡秀兰,唇角似笑非笑。 “我管他干什么,又不是我什么人?”胡秀兰撇撇嘴:“人就是死在水里,都与我没关系,我管他干什么?” 这人是肥婆的前夫,肥婆都没管,关自己什么事。 张大财从水里上来时,也不管有没有女眷在场,上来直接剥衣服,看着他如此不检点的行为,三叔公气得拿起一根竹杆轰他:“哪里来的臭流氓,给我滚。” 如果是之前,张大财哪里惧怕三叔公,不过这会,他浑身又辣又疼,只想找个地方好好躺一会,看见三叔公的竹杆要对他落下,顾不上别的,慌里慌张的跑了。 心中暗暗发誓,肥婆,你等着,我一定会回来的。 “臭流氓。” 何勇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今天这事本来跟他没关系,他就是嘴碎,跟张大财多说了两句,谁知张大财也真敢想,想要姐夫的女儿。 他一把年纪了,要姐夫的女儿干什么,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叶医生,今天这事还真是要谢谢你。”何西梅没有再提叶成力气一事:“晚上上家里吃饭,叫上六爷一起。” 家里的新灶打好了,刚好试试好不好用。 小凤这才打量起自己的新家。 刷的雪白的外墙,结实的水泥地板,以及干净整齐的灶台,还有头顶上泛着光的瓦片,一眼望去,就是一栋新房。 后院的洗澡间还在建,要过几天才能好。 叶成点点头:“行。” 对着小凤说了一句什么,上车往家里去。 有好些天没在家了,六爷看见人回来,冷哼一声:“臭小子,你最近可是反常得很,没事老往城里跑做什么?” 叶成懒得理他:“何阿姨让我们晚上去她家吃饭。” 六爷一听来劲了:“你看看,还是你在家好,你在家,我的行情也变得好了,晚上吃饭也有人请了。” 六爷想到什么:“对了,再过半个月,我们得回去了。” 帝都最近不太平,他和阿成再不回去,怕是会有些麻烦。 叶成身子怔了怔,有些茫然。 回去?他似乎忘记自己不属于这里了,语气轻松无所谓道:“你看着安排就行。” “真舍得回去?” “这是我的事。” …… “还是你们在家好,你们在家,我有地磳饭吃。”六爷乐呵呵的,看着小凤的肚子一眼,肚子不显。 也是,有些人瘦小,要四个月以后才看得出来,这才会刚满三月,看不出来也正常。 “看六爷说的,六爷这是不爱磳饭,六爷要是想吃饭,去谁家吃不上。”这么多年了,鲜少看见六爷在谁家留饭,除了自己这里。 “手艺一般的,我是不想吃的。”他吃饭很挑剔的:“再一个,家里还有个吃饭的,我要不在家吃,有人就要饿肚子。” 叶成轻轻看了爷爷一眼,再看了看自己碗里的一块猪皮,心中暗思不知爷爷这脸皮厚还是碗里的这块猪皮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