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出这事,何西梅一定会信心满满的在厂里做事,心里幻想着多挣点钱,然后给鹏子娶个老婆回家。 不说娶的多好,能帮鹏子理家就行。 但有些事情不是想象就能做好,虽然这事跟自己没关系,跟拐子和鹏子关系也不是很大,但有些事情不适合就是不适合。 点点头:“有你管着我放心,再说,厂子如果挣钱了也有我一半不是,我不用管就有钱拿,多好的事情。” 何西梅,苏老拐还有鹏子回到梨花村了。 好在老房子修的差不多,回去之后不会无地可住,苏老拐坐在饭桌前,看着何西梅从厨房端出两个菜,突然开口:“肥婆,谢谢。” 何西梅的双手在围裙上擦擦,脸上有些羞腩:“谢什么,我们都是粗人,万一真出事了,你让小凤是处理我们还是处理。我相信小凤的能力,她肯定能管好,我们在家想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多好。” 还是在乡下自在,在城里做点什么,还要担心被人家说是乡下人,什么都不懂。 “出事之后,我也怕小凤会怪罪我,听到无事,压在心里一天多的石头才算落地。你说得对,我们回家来最好,这样一来,小凤想要怎么管理,没有至亲的人拌着她的手脚,她也能放开手脚来干。”拐子当然也想到了这层,他老早就想回乡下了,怕肥婆和小凤不愿意,才没敢说。 “所以说,我们还是不要参与厂子的管理与生产了,踏实在乡下过日子,厂子如果挣了,我们等着分钱,如果厂子赔了,小凤回来至少还有一碗热饭吃。”经历过这两天的事情,何西梅深深的明白,厂子建起来容易,真要倒闭起来,也容易。 这也是她为什么突然回乡下的原因,就算以后厂子真不能开了,一家人至少还有个窝和吃饭的地方,不会一无所有。 “你说得对。”苏老拐点头:“小凤在外头搞生产,我们在家搞生产。” 何西梅一听他这话,坐下来开始吃饭:“你好啥想法?” “上次小凤卖的那油桃你还记得吧,我吃了一个的确挺好吃的,要不我们也种点?”他倒是想多种点田,不过家家户户的田都不够种,谁能有多余的田地给别人。 田不够,但是山多呀。 不说别家,他自家都有好几块大山,除了平时自家会上山砍些柴火,根本无人问津。 何西梅一听,双眼亮睛睛的:“这个想法可以呀,不过种油桃的话,得多少年才能挂果呀。” “要不问问小凤,看看这个法子行不行?”果树的话,最早也得两年左右才会挂果。 “行。”何西梅也是这么想的:“对了,明天我回我妈家一趟,这些天我在城里,也不知道那边如何了。” 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她是服气了。 三人正吃着饭,何勇从外头跑了进来:“姐,不好了,我姐夫上我们家来了。” 何西梅看着突然冒失出现的弟弟,扔了一个白眼过去:“胡说什么,你姐夫这不正在这里吃饭,何时去你家了。” 何勇看了一眼饭桌上的姐夫,才明白自己说错了话。不是这个姐夫,是那个前姐夫:“是张大财,他上我家去了。” 何西梅倒是不慌:“他上家里干什么?” 都离婚多少年了,现在突然登门,肯定有鬼。 何勇有些吱吱唔唔,不敢说。 “说。”何西梅突然来气。 “姐,姐夫,我说了你们不要生气。”何勇后悔来这一趟了,张大财也是,你十几年不联系,一联系就提这种无理要求,谁搭理你:“张大财说,说把鹏子带回去,如果大姐愿意回去的话,当然也可以。” 苏老拐把碗一扔:“何勇,你再说一遍。” 何勇没有见过姐夫生气,突然这么一下,让他心脏突突了好几下:“听说是张大财老婆的儿子不是他自己的,是他的老婆跟别人生的,他一气之下就把人家赶出了家门。” 何西梅一听哈哈大笑,果真是报应,虽然有些迟,但总算来了不是,当年他把自己和鹏子赶出了家门,现在又把另外一对赶出了家门,张大财也就这点本事了。 冷哼一声:“你回去告诉我,我和他已经离婚了。他当年没管我和鹏子的死活,鹏子早已经不是他儿子。” 这个时候想起亲儿子的好了,早干嘛去了。 当年他多得瑟,说有人给他生了个健康的大胖小子,不顾自己如何求饶,把自己和鹏子赶了出来。 “肥婆,人家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夫妻十几年,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再说鹏子可是我儿子,我是他老子,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等我老了,他得给我养老。”一个生得高高壮壮的男人大摇大摆的从外头进来,双眼目中夫人,看着苏老拐瘦小的样子,鼻间冷哼一声:“当然,你不跟我回去也行,我听说你男人有个女儿,生得如花似玉的,就是作风有点不太正派,小小年纪喜欢跟男人眉来眼去的,不是个正经过日子的。” “张大财,你今天到底来干嘛?”何西梅一听这话,双眼跟何勇扔刀子,那眼神像是在问,这些话是谁告诉他的。 何勇忙后退,讪笑道:“姐,我也是为了你好呀。你对苏小凤那么好,人家也不领情,还不如一只白眼狼呢,再说苏小凤这个样子,十里八乡不知多少老光棍盯着。” 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还大着肚子,那些个如狼似虎的眼睛,心中打的什么主意谁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