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费奈拉租住的小公寓门前,就经常多出一捧寒漠花。

    一开始,费奈拉也没注意,还以为是谁不小心掉落的花朵。

    后来,慢慢发现这应该是给自己的,心里头,还有那么点小激动。

    谁家少女不怀春,费奈拉也是十六岁的青葱少女,懵懂初开时节。

    遇到只见花,不见人,每日都有的浪漫情形,浮想联翩并不奇怪。

    会是风度翩翩的贵族少年?

    英武不凡的雇佣兵强者?

    深谋远虑的商界精英?

    等到正主真正出现在费奈拉面前时,她呆住了,也惊恐了。

    不是贵族,不是雇佣兵,更不是商人,和她父亲一样,一个普通的矿工。

    哦不对,准确来说,是个矿工头。

    年龄看上去,似乎比她父亲还要大,秃着半个瓢儿。

    满脸横肉,身材臃肿,身上散发出一

    股刺鼻的味道,像是发臭的鸡蛋般。

    那一瞬,费奈拉所有的幻想都被无情打破,连同那因为过猛力道,一不小心砸烂的门。

    而烦恼,也正是从这一天开始,不断加重。

    惨遭拒绝的矿工头并不气馁,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费奈拉能这么容易得手。

    从那以后每天傍晚都会跑过来,好几次想要闯入费奈拉的公寓。

    若不是邻里几个对费奈拉颇为照顾的长辈赶到,发生什么都有可能。

    在这种情况下,费奈拉跑去教堂,希望能进行灌注仪式。

    却被对方告知,涨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