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桥嗤笑一声,“能在朝中好端端留到现在的人,不是陛下的心腹就是聪明绝顶之人,这些人又如何会因为他这么一个‘名声在外’的破落户勋贵,扭头就去上赶着得罪毗沙门王这么一个要紧人物?”

    程处默觉得陈桥说得甚至有理,连忙点点头。

    “所以,他才会说那顺天侯是个蠢货。”陈桥指了指李承宗说道。

    “正是正是,看来是我杞人忧天了。”程处默惭愧地笑笑。

    就在几人说话的时候,突然又有一个下人飞也似地跑了进来,“国公爷!不好了!”

    听到下人这道喊声,程处默皱了皱眉头,“咋咋呼呼成什么样子?出了什么事?”

    闻言,下人又连忙向陈桥和李承宗行礼,之后才又心急如焚说道:“顺天侯带着人来了,说他已经向陛下请旨,要替他儿子求娶小姐!”

    “什么?!”程处默一晃神,手边的茶杯酒杯他碰到了地上,摔成了一地地碎片。

    已经被泡软了的茶叶软趴趴堆积在一起,尚且还冒着热气的茶水也瞬间浸湿了那一块地砖。

    “莫急。”

    眼见脸色铁青的程处默就要往出走,陈桥忙拉住程处默的胳膊。

    “你好好坐着,”说着,陈桥又看向站在厅中的下人,“去把人请进来吧,不过也不必对他们太过客气,也不必告诉他们我和毗沙门万在。”

    “是!”

    下人定了定神,之后便又转身出去了。

    随即,陈桥又叫了人进来将掉虽在地上的茶杯和茶叶收拾走,之后便好整以暇地等着那顺天侯登门。

    没一会儿的功夫,陈桥便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阵喧哗声。

    “这程处默不过小小一个国公爷,老子的阿爷可是侯爷!居然还不快快出来迎接我阿爷,还在里面装腔作势!”

    说话的这人无疑就是那位想要娶程岸卿的顺天侯的儿子了。

    陈桥觉得甚是好笑,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不作声地坐在正厅,等着顺天侯府的人进来。

    “嘭——”地一声,被陈桥特意关上的正厅大门,被人猛地一脚踹开了。

    声起人现,程处默仍旧脸色铁青的坐在主位上,陈桥和李承宗两人一左一右朝着进来的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