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多谢皇后娘娘夸赞。”周若翎微微垂着头,面色带着些红色,像是极为害羞。

    这样简单的夸赞显然不能将周若翎打发走。

    她想要的是什么,景玄与沈姝都清楚。

    只是他们不能答应。

    景陌站起身,拍了拍手,眉眼微敛,精致的容颜在夜明珠的光下,愈发显得如同天上仙人。

    “声声丽曲敲寒玉,句句妍辞缀色丝,周姑娘果然不负周太傅教导,身上亦有几分周太傅的影子。”

    周若翎眼露欣喜,忙福了福身,“臣女哪能与祖父相较,殿下这话,只叫臣女羞愧万分。”

    丞相寒渠见状却是摸了摸胡须,眼睛眯成一条缝,惬意的在腿上一下又一下的打着拍子。

    只不经意间,眸子里露出一丝精光来。

    若是太子那话里加上风骨二字,说周若翎有其祖父风骨,这话便是夸赞。

    可若是不加这两字,之说一妙龄女子像甲子老人,这哪里还能称得上是夸赞?

    不过,不管皇上与太子心里怎么想的,这都与他没有关系。

    天子之言,岂能为他人所左。

    尤其是那些不懂分寸,手伸的太长的人。

    伸的太长,这只手便得剁了,若是还有别样的心思,便只能是杀了。

    寒渠缓缓的摇了摇头,垂首看着酒盏里的水纹,一点一点的晕开。

    远远瞧着,像是在打瞌睡,谁都注意不到他。

    “周姑娘这话差矣,你如今年纪还小,假以时日,定能追上周太傅的步伐,不必自谦。”

    这话一出,周围方才没听到不对劲的此时也不约而同的目光中带上了些思索。

    “孤今日没带什么贵重的东西,就要劳烦父皇母后破费一回了。”说完这句话,景陌便慢条斯理的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众人面上精彩的神色。

    “周姑娘如花容颜,只是打扮太素了些。”沈姝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