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先生的病,在何梦德看来很严重,对顾轻舟而言却似乎很简单。

    “这个你放心,我会交代清楚。”何梦德跟顾轻舟保证。

    顾轻舟颔。

    顾轻舟今天是来看何微的,临时被何梦德拉过来治病。

    病看完了,也知道何微情况很好,顾轻舟也要走了。

    离开何氏百草堂,顾轻舟回到了新宅。

    何梦德却一整天不安心。

    晚夕睡觉时,慕三娘看出了丈夫的心事重重,问他“怎么了?”

    “还是轻舟那件事。”何梦德道,“我真怕她的药方无用。”

    慕三娘啧了声“我们慕家的传人无用,你有用?”

    “不是的。”何梦德连忙赔礼道,“轻舟这些日子精神恍惚的,况且她很久没有问诊了,我不是担心吗?”

    慕三娘也沉默了下。

    她听何梦德详细讲述了今天的案例,她也担心了起来。

    她怕慕宗河和李妈去世,顾轻舟的心态还没有调整好,怕她在医术上力不从心。

    “别操心了,反正那药吃不死人。”慕三娘道。

    何梦德一听这话,十足的“庸医”,不把人命和病患当回事,立马跟她急了“吃不死就活该花钱受罪?”

    “看看,看看,你又来了,我又不是大夫!”慕三娘沉了脸,“左不过三天就复诊,你急什么!”

    何梦德就怀着这种惴惴不安睡下了。

    睡了片刻他又问,“要不要把轻舟接过来小住几天?”

    “不方便吧,轻舟现在是军政府的媳妇。”慕三娘叹了口气道。

    到了第四天的上午,何梦德不时往门口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