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则道“第一,我们不知道对手还有多少证据,也许他要做的,就是故意让你以为没证据呢?第二,我们不知道对手是谁。敌暗我明,形势很不容乐观。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司慕烦躁将雪茄按在烟灰缸里。

    到了腊月二十四,是岳城的小年夜,岳城晚报添加了新的头条。

    这些日子,军政府一直在和背后的人打嘴仗,坚持称聂芸只是失踪,死者并非聂芸。

    结果,南京那边传来消息,说“聂芸的右脚天生只有四指,而找到的尸骨,虽然溃烂不成样子,无法辩驳面目,但是她的右脚也是四指。”

    这下子,死者就是聂芸无疑了。

    聂芸的确是死了。

    司慕猛然站了起来,转身出去了。

    晚夕,义父从南京回来了,司慕又不知去向,顾轻舟就去颜公馆吃晚饭。

    饭桌上,颜洛水和颜一源围着义父问个不停。

    “阿爸,此事咱们是不是没了办法?督军的总司令怕是做不成了吧?南京那边的舆论对他很不利。”颜洛水道。

    颜一源也问“阿爸,那二哥这逼死聂芸就成了事实吧?阿爸,聂芸是学生,她还没有正式毕业,会不会引学生运动,就像上次尚涛那事一样?”

    “学生一动,工人就要动。到时候镇压就要流血,成为全国的公敌,除非给二哥判刑。”颜洛水也道。

    他们俩忧心忡忡。

    “吃饭,吃饭!”颜新侬对两个孩子道。

    顾轻舟没说话。

    从头到尾,顾轻舟连眉头都没有蹙一下。她漫不经心,好似对司慕的生死并不关心一样。

    她如此冷漠无情,颜新侬和颜洛水他们能理解,却也心惊,顾轻舟这次有点太狠了。

    顾轻舟和司慕是假婚姻,不管司慕死活,顾轻舟都是军政府的少夫人,她需要的仅限于此。可她对她丈夫的事这般豪不担心,就个陌生人都不如。

    饭后,颜洛水再次提起了此事。

    顾轻舟慢条斯理道“对手的牌还没有出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