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挑选好了喜服的料子,心中很踏实。

    她也在开始收线。

    她现在唯一没有做完的,就是中医的展了。

    她还没有把中医这股子力量凝聚,还没有看到中医的未来,还没有清扫目前中医的障碍。

    这些,没有司家少夫人的身份,她真办不到。

    很多的中医比她有理想、有能力,为什么他们眼睁睁看着中医落寞?因为权力,才可以掌控医学的未来。

    她把这个顾虑,告诉了司行霈。

    司行霈不以为意“你到了平城,也可以进行你的中西医结合啊。”

    顾轻舟却摇摇头。

    她很现实“平城的经济,是远远比不上岳城的,医学更好。想要展好西医,就得依托岳城,这点你挣不来。”

    她还以为,要和司行霈争辩一番的。

    不成想,司行霈笑道“太太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顾轻舟现在没有再问过她师父和乳娘的死了,因为她很害怕。

    她突然之间,变得极其懦弱。

    她很害怕自己曾经的生活是场骗局,很害怕真心疼爱她的人,只是把她当成棋子;她更害怕自己国破家亡,没有面目。

    这些,远远比师父和乳娘的死让她更害怕。

    好像她的根都烂掉了。

    一棵树,可以从一个地方移栽到另一个地方,也许会水土不服,到底还是会茁壮成长。若是根没了,就只有死路一条。

    “司行霈”顾轻舟依靠着他的肩膀。

    司行霈问她怎么了。

    “你订了什么样子的戒指?”顾轻舟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