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有雪茄的清冽,这种味道是司行霈独有的。

    “钓鱼,就是钓鱼,还有什么意思吗?”司行霈笑问顾轻舟。

    顾轻舟撇撇嘴,道“不知道,你这个人常说混话。”

    司行霈失笑。

    车子上的味道,顾轻舟习惯到了麻木,在汽车的颠簸中,她就睡着了。

    司行霈正开车,余光就瞥见她娇憨熟睡的脸,心中莫名一安。

    她睡得安稳,这是对司行霈的信任,司行霈顿感光荣。

    哪怕没有事业,没有军队,只要有她跟着他,他就可以替她打下一片天下。

    离开岳城又能如何呢?

    离开了岳城,至少司家不会说她什么,颜新侬的提议,司行霈真的应该好好考虑下。

    司行霈轻轻握住了顾轻舟的手。

    顾轻舟的肌肤特别嫩,像水豆腐似的,皓腕凝霜雪,凉滑细腻,握住就不舍得松开。

    车子一路出城,下了大路,就是坑坑洼洼的小径。

    斯第庞克的轮子裹了很厚的皮圈,颠簸也不难受,顾轻舟没醒。

    她睡得很踏实。

    司行霈也是头一回见这么能睡的,跟猫一样,除了炸毛就是睡觉。

    等她睁开眼时,车子在一株古老的柳树下停稳了,丝绦般的柳枝摇曳款摆,凉风习习。

    他们到了乡下。

    这是岳城的近乡,离顾轻舟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有十万八千里,但是河水被阳光晒过后泛出的清香气息,仍是让顾轻舟记起了家乡。

    她心情不错。

    司行霈早已下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