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玉藻见她纹丝不乱,就轻轻揉了揉自己掌心的伤疤。

    伤疤深处,异样的灼热疼痛。

    司玉藻眸光微敛“学姐,你知道他跟踪我吧?”

    “可能是路过,学妹你太多心了,我叔叔不是那种猥琐的人。”潘落英笑道,“没什么事我先进去了。”

    她始终不提罗公馆,也不提司玉藻和她的生母。

    好像潘家也很不屑于认识司玉藻一样。

    司玉藻想起家里佣人偷偷谈论一个往事,被她偷听到了。

    听说当年她出生之前,她生母就买好了男婴,打算把她丢弃。

    潘家的人,从她生母开始,就没有爱过她。

    司玉藻身上流淌的,只有司慕那一部分血液,也只有司家的人把她当至宝。

    她连夜去了趟邮局,给母亲发了封电报“平安,想念您。”

    母亲对她的保护和好意,司玉藻接受了。

    她要留在上海,她不能辜负母亲。此刻,她母亲肯定还在大门口,等待着,万一她回头了,第一个就会看到她。

    司玉藻吸了吸鼻子。

    她把这些全部丢开,和宋游一起回家了。

    她照常上学、做实验,以及和卢闻礼见面。

    上次那个筋瘤的病人,在手术后的第六天才醒过来。

    他的情况逐渐稳定。“孙师兄一直在做检测,说没有再次出血,稳定住了。医院的院长说,等这个病人康复出院,要给你一封聘书,你可能下个学期就可以去医院实习了。”卢闻礼笑道,“学校

    从来没给过二年级学生聘书,这是头一回,你要出名了。”

    司玉藻笑了起来。

    她的心情好转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