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细冷的白,像釉质,完是雕像那样的。

    所以说,哪怕他一无所有,他勾搭女人也是很容易的。

    “想要吗?”司宁安还问她。

    丽贝尔:“宋小姐戴这个,人家会说她尊贵、漂亮,有身价;我戴这个,旁人会问这蓝宝石是哪里来的假货。”

    司宁安大笑起来。

    他轻轻一揽丽贝尔的肩头,笑道:“倒也不必妄自菲薄。旁人议论起来,大概只会猜测最近是哪个大佬做了的入幕之宾。”

    丽贝尔也笑。

    她对自己是风尘歌星这件事,倒也丝毫不抵触。

    她明明有着很好的学问。

    司宁安有次问她,如何做到这样坦然的,丽贝尔却说:我凭本事吃饭,为什么不坦然呢?我觉得已经很尊贵了。

    她对自己是歌星这件事,好像挺满足的。

    司宁安不是打听不到她的出身,而是没兴趣知晓。

    丽贝尔是马来人,想要知晓她的细枝末节,太容易了,司宁安打个电话就能搞定。

    不过他兴趣不大,所以一直没打这个电话。

    两人到了伦敦。

    香港的腊月,天气已经很凉了,没想到伦敦却这么冷。

    从飞机场到酒店,丽贝尔整个人都冻僵了,也惊呆了:“怎么会这么冷?冬天不会冻死人吗?”

    “这是正常的。”

    “正常的冬天,应该是香港那样,有点寒冷,而不是这样冷。”丽贝尔道。

    她一辈子生活在马来,从来没体会过。

    司宁安看着她这样,觉得她挺有趣的,像个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