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灿璎作梦也没想过,自己会和姜信日读同一所大学,甚至同系。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莫灿璎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双耳,块布烧前,一把揪住了姜信日的衣领,清楚看见了齿轮上绣着的学号,以及姓名。

    ──001025姜信日。

    「理应来说,你该是要读观冬大学,医学系的。」莫灿璎急得有些语无论次,「你怎麽会想不开跑来读天庾大学?你的资质这麽好,为什麽要做出这样错误的选择?」

    姜信日一句话都没有回应,静静听着莫灿璎的责备。从国中选填高中,到高中选填大学志愿,他已经不晓得被念过几次,实在不差这一次。

    时间不晓得过去多久,久到校门口的人烟逐渐稀少,姜信日才缓缓抬起头,眼眸中参着的神情是失落,「说完了吗?」

    姜信日冷静的像是对於责骂习以为常,这让莫灿璎一时半刻内答不出任何话,只得以傻楞楞地点头。

    随後,姜信日朝莫灿璎靠近了半步,两人鞋尖恰好相贴,「你真记不得自己小时候和我说过什麽话吗?」

    自姜信日嘴边吐出的气息,很是温热,像根羽毛,挠着莫灿璎的耳圈。让她不自觉打了哆嗦,下意识地拉开距离,轻声呢喃:「我应该记得吗?」

    姜信日歛下了双眼,在不自觉间,莫灿璎又伤到了姜信日,总是如此。

    「不应该吗?」姜信日自嘲地一笑,「好像傻子。」

    世界太过吵杂,又该可以说是,纷扰太多,蒙蔽了最原始的情感。

    「你到底在呢喃什麽?」莫灿璎被姜信日的怪里怪气,Ga0得有些心烦意乱,话自然说得不友善,「可不可以大声点?又或是说清楚点?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姜信日被莫灿璎的话惹怒了,真心觉得自己像个笨蛋一样,不求回报的付出,人本就该自私点,为了自己的私慾去耍点小心机,合情合理。

    「就这麽想要我说是不是?」姜信日双手环着x,一步步朝着莫灿璎靠近,「你真的不记得自己小时候跟我说过什麽话吗?」

    同样的一句话被反覆问过上百次,再有耐心的人都不会不耐烦。莫灿璎真厌倦猜测,直接明了地道:「不记得,人的脑容量有限……」

    没等莫灿璎说完,姜信日不留情面地打断,「在大班准备升上国小时,你曾说过,想要一直和我在一起,不管是几岁,都想要和我一起上学。」

    闻言,莫灿璎愣住了,大班的年纪,少说十年过去,童颜童语,她实在不晓得,姜信日为什麽要如此上心的自毁前途。

    「这种事,我怎麽会……」

    「我一直都记得。」姜信日迳自cHa嘴,「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

    莫灿璎答不上任何话,常理来说,该是要感动的,但却有种无形的压力压在她的肩上。姜信日的每一句话,好似都在意味着,年幼的无知,害得姜信日的未来,毁在她的手中,全是莫灿璎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