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府之人在堂中齐聚。

    “定麟君,戊燎君呢?”禹滕楚问道。戊燎乃是元珀光作为元家继承人的封号。

    他一脸恭维的笑,勉强藏住自己在面对元定麟此人时的尴尬僵硬。

    照理说,元宗主既是自己义父,不仅元珀光,包括元定麟,自己都可叫上一声义兄。

    之前他也是这么做的,元珀光倒没什么,表面上总是过得去的,就是这元定麟,对自己脸色从没好过,严肃地让自己直呼其名就行,很不愿跟自己攀这门亲戚似的。

    于是现在自己在他面前连元珀光都不敢叫声兄长,只得代以尊号。

    这人,他一定是觉得自己很尊贵吧?

    禹滕楚暗自腹诽——要不是你出生在元家,谁稀得跟你扯关系啊?真以为自己了不起呢?

    元定麟看向一脸烂笑的禹滕楚,淡淡回道:“他在城外。”

    说完就移开了自己的视线,对堂中众位发言:“我留在此处接待各位,这次事情的一些情况接下来我也会说说。”

    不过他先是安排了大家的住宿休息,等到黄昏时分才又叫他们来堂中见面。

    他们千橒府的人风尘仆仆赶了两天的路,得以先行沐浴修整,还算无衍府想得周到。

    亓暝洗了个澡、换了件衣裳,得以小憩一阵,精神更好了。

    说来,禹令吾和禹滕楚此次外出治事都属于初出茅庐。

    虽然自己不算全是禹令吾吧,多年未到新鲜地方,现在也有些兴奋了。

    有人叫他后,他兴致勃勃地来到了厅堂。

    正对着在堂中等候的元定麟的亓暝默了。

    自己难道是第一个来集合的么?

    自己怎么就那么积极呢?

    堂中稀稀拉拉守着几个无衍府的人。

    还有之前开门那童子,正一一在座前倾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