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衣睡觉一点也不老实,总是往他身上拱。

    她不平躺着,非要侧着身子睡,白修筠身上的衣裳很薄,她又不着寸缕,凑过来的时候,总是会蹭到他。

    “............”

    沅衣还在使劲,你说说她缠便缠了。

    那嘴巴总嫌不住,非要跟着哼几声,要是被外面的人听见,定会以为里面在乱些什么。

    白修筠总不好叫她歇声,打量两眼过去也知道小乞丐肉嫩肤白,她使了劲勒,旁边都有些泛红。

    白修筠听不得她哼哭,只好出声道,“你不缠不行吗。”

    沅衣闲了一会,她摇头说,“不行的,跑起来的时候总晃,衣裳前头撑起来了,也能看的见,太麻烦了。”

    “............”

    沅衣碎叨叨和白修筠吐酸水,“面团之前也没有这么鼓的,前年来了葵水,它才越来越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女子的私密之事,她竟然没什么要避嫌的,和他径直说了。

    白修筠听着,越发不知道怎么回,所以他一再静默。

    这会子不仅耳朵红了,甚至蔓延到了脸上,就连手放在旁边也觉得尴尬。

    沅衣废了好大的劲,吊着半口气才把布条系上结。

    系上之后,还邀功似的,凑到他面前给他看,“霁月,你看,系上了。”

    白修筠迫不及防,被迫睥到一眼,喉咙好干,“......你将衣裳拢好。”

    沅衣高兴,这次听话了。

    添柴烧火,将水烧热给白修筠擦脸净手,漱口,给他喂了一点水,才出门去。

    大概是想起昨夜,白修筠水只喝了一点点。

    沅衣非让他喝完。

    临走前,不知道去哪里找来一个特别烂的罐子放到他的长腿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