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学曲?我来这里是为了赚钱,不是为了学曲儿。”

    学曲多浪费时日啊,听起来就不是正经事儿,沅衣心里头觉得怪怪的,学曲学会了能做什么。

    签契的时候,她便已经说过,签的是找活契,不是卖身契。

    看她的神情,花谨明白几分,小姑娘还想着出去呢。

    进来了,还想着出去?

    被老鸨子看中的,长了腿生了翅膀都不管用,走不了了。

    花谨也不急,花满楼里刚进来的姑娘,谁不是端着一点气节,日子久了,想开了,不消人说,自个躺下去张了腿乖乖的。

    起先还要人追着教,后头讨着人教。

    缺的不过是时日罢了,花谨有的是时日。

    沅衣刚刚及笄,她有根基和底子,所以也不急。

    花谨拉着她的手坐下,“妹妹学好了曲,钱啊,自然就有了,花满楼和别的地方不同,进来内院的姑娘要学很多东西,都是必须要学的。”

    “真的?”沅衣不信。

    “我需要很多钱。”霁月还在家等她拿钱回去治呢,要是没钱抓不了药,霁月就会死。

    “好妹妹要这多的钱做什么?”

    “我家里人生病了。”沅衣眨眨眼睛。

    花谨摸摸下巴略思忖道,“我听老娘子说,你家里有位病重的哥哥。”

    对外边说,沅衣一直称呼白修筠为哥哥。

    要保全他的身份。

    霁月,哥哥。

    “嗯。”

    想到霁月,沅衣的小脸都柔和起来,慢慢地浮上一层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