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长寄跟那位大人简单的问好客套开场白之后就到了惊险刺激的“你是谁?”环节。

    谢长寄也不提名字,只从腰间抽出那把折扇神神秘秘的撑开一半。

    原本这是个很傻逼的动作行为,没想到那位县太爷先是撑着桌面凑近,紧接着瞳孔一缩脸色惨白当即就跌跌撞撞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扑通的就给谢长寄跪下了。

    乔嗔被这迷惑行为震撼得困意醒了大半,这啥呀?父子相认??

    谢长寄怎么说也不可能是人家的爹吧???

    谢长寄也没让人家起来,反而转过身来冲乔嗔勾起唇,语气多半是得意:“我就说人家会心甘情愿吧。”

    潼北镇地小,建筑偏江南婉约风,一路尽是青瓦泥墙的青石小巷。

    沿着漆黑的街道摸了大抵半个小时,谢长寄这才在一座明显区别于其他简陋房子的大宅门面前站定脚步。

    旁边熙熙攘攘的都是普通的一层平房,顶多就是围出个小院子来打井养鸡什么的。而这间宅院明显更加威严华贵,无论是牌匾还是檀木柱前两座石狮都透露着大户人家的殷实气息。

    乔嗔摸着下巴很认真的绕着人家大门口走了几个来回,“你确定是这?”

    虽然不及临渊城的地主员外们奢侈,但这种程度的房子在这座镇上应该算是顶配了吧。

    外面无声下起淅淅沥沥的冷雨,谢长寄伸手捞着她肩膀往屋檐里带,“怕什么,难道跟着本公子还会挨打不成?走走走,去自信敲门。”

    乔嗔倒是无所谓,反正尴尬也只是谢长寄一个人的尴尬。

    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倚着石狮子围观,原以为这个点应该不会有人搭理,没想到敲了几声之后沉重的木门吱呀一声便被人从里推开。

    “您是……?”

    提灯的老管家背上披了一件旧长袍佝偻着腰,虽然两鬓花白而颧骨高突,看着却十分有精神。

    谢长寄温良笑,“这儿应当是李县令的宅子不错吧?我找你们县太爷。”

    老管家薅着山羊胡眯起细小的眼睛开始仔细打量谢长寄,见他衣袍质地上等,腰间佩玉亦价值连城且气质不俗,斟酌片刻还是让开了路。

    “既然是客人,那请进吧,刚好老爷还未睡下正在书房饮茶呢呢。”

    谢长寄回眸冲乔嗔轻佻的眨了眨眼,“走吧,这不就成了。”

    乔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