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军雌那只骨节修长的手移向雄虫的腰腹,雄虫身上还穿着酒店的浴衣,湿得都能看清内里的颜色了。

    只要解开腰带,贺凉的痛苦也许就会减缓很多。

    那只手刚动作,就忽地被一双灼烫的手紧握住,赫提身体微僵,薄红顷刻染上双颊,空气中弥漫的温热雾气似乎都旖旎起来。

    “热……”雄虫的嗓音粗哑得不像话。

    赫提心中那丝旖旎霎时湮灭,他牵引着雄虫的手挪向别处,同时伸出另一只手迅速为雄虫解开浴衣。

    雄虫身体通红,青筋血管凸起,毫无美感可言,幽蓝带着暗金的眸子里浮出浓云,贺凉的痛苦似乎丝毫未减。

    赫提顿了顿,随即揭开帽子,笨拙地摇动起来,随着雄虫鬓边黑发颤动,那双紧蹙的长眉开始有了舒缓的迹象。

    赫提轻舒一口气,正想发讯息叫德曼带台风机过来,手上炙热湿黏的触感就猝不及防地沿着他的手臂一路向上,赫提微滞,一股力量将毫无防备的他拉得一个趔趄。

    雄虫俊美的面容瞬息间近在咫尺,赫提却没心思去欣赏,贺凉的身体需要透风。

    他刚与贺凉拉开距离,手上炙热黏湿的触感就顷刻出现在后颈,而后又是一股力道,与往日不同的甜腻雪松萦入鼻腔。

    贺凉的信息素……有些不对劲。

    “伏尤…呼…”喑哑的低喃打乱了赫提的思绪。

    幽蓝色的眸子里涌动起光,赫提抬头看向雄虫,“你……叫我什么?”嗓音里都透着干涩。

    雄虫狭长的眼微睁,璨金色的圆瞳里满是雾气,“好…呼…兄弟……”

    赫提:“……”

    “帮帮我…呼…”

    赫提收起那份失落,靠近雄虫,低问道:“帮你什么?”

    后颈的手又将他往下按了按,那丝带着甜腻的雪松更加馥郁,他听见贺凉用与往常不同的低哑嗓音说:“吸出来…呼…信息素……呼……好烫。”

    不知是雄虫的话,还是喷撒在脖颈处的炽热呼吸,让赫提的身体倏地僵直,气血上涌到连耳朵尖都殷红不已,这是从未有过的经历——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被雄虫邀请。

    “快…呼…”那双手在催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