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凑在问魈耳边正瞧着,蓦然听见男人发出声音。

    她立即撒手后退,男人又没了动静。

    棉棉吐了口浊气,对现状有些气馁。

    几乎把能装东西的地方都找遍了,依旧没见着血凝珠的踪影。

    也许是没带来,或是必须用灵力唤出。

    这时,他衣襟边缘的一点白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弯身伸手轻轻捏住那点白,正要将它从里扯出来,一只大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棉棉几乎吓得魂飞魄散,定睛一看,是问魈的手!

    她战战兢兢抬头看向问魈,看见一张睡眼朦胧的脸。

    上面没有愠怒,没有傲慢,只有单纯的迷懵,眼眸半阖地静静将她看着。

    这还是棉棉第一次看到这般温良的问魈。

    因为实属难见,她更是怕得大气不敢喘,浑身僵硬地瞪住他,不懂他这是怎么回事。

    但不管是怎么回事,眼下最要紧的是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刚才干了什么。

    棉棉僵硬地咧了咧嘴,手肘向后用力,欲将自己的手从他掌中抽出:“陛下,我看您这里脏了……”

    话刚说到一边,他忽然扯着她往他身上按,手劲儿不小,根本容不得她抗拒,铁臂一收,就将她的腰肢紧紧收拢了过去,拢着她躺进他的臂弯。

    棉棉懵了,推拒着要下去,却被他抱的死紧,下巴也被他的手捏住,将她的脸摆回他的视线。

    棉棉惊惧地呼吸大乱:“陛下!您怎么了……”

    他却始终安静,也不说话,垂眸看着她,缓缓低头,凑到她的鬓角,似在嗅她的气味。

    棉棉心跳如雷,又不敢大动,鼻间全是他清冽浓厚的男人气息。

    旁人从外看过来,就好像他们已经亲到了一块。

    就在这时,一阵如流水般的琴声自不远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