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山坡下欲往上走,一侧小道蓦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以及侍卫的低喝。

    “何人鬼鬼祟祟!”

    棉棉顿身,看到了数个带刀的侍卫从那头冲了过来。

    棉棉镇定自若向他们行礼,并报上姓名,重点告之她是刘蘅将军的亲兵。

    侍卫首领关注点却在她的名字上:“原来是白术!罪臣白庐之子!夜闯御花园有何目的?快从实招来!”

    棉棉懵了,这人哪根筋不对,竟给她扣那么大的帽子。

    “我只是在此等我将军,没什么目的,大人若不信我的身份……”棉棉手摸向腰间,欲掏出兵牌:“请看……”

    那首领突然拔刀指向她:“手放下!”和其他几个侍卫一同将她团团包围:“你敢再动一下别怪我刀下无情!”

    棉棉这回怒了:“我只是拿兵牌!你们……”话没说完,后面的侍卫就一脚踹在棉棉的膝盖窝上,把她踹地向前跪倒下去,侍卫们一拥而上,迅速将她扣押在地,简直已经把她当成了刺客。

    “你们滥用职权!独断专行!”棉棉怒骂挣扎:“我不服!我要见我将军!”

    这时,山上传来飞奔踢踏的声响,团团押着棉棉的侍卫们还没看清什么,头脸就被一双脚“啪啪啪”地轮着狠踹倒地,棉棉得以挣脱了桎梏。

    一身克色锦袍的男子旋身落地,正是在山顶听见呼喊,赶下来救人的刘蘅。

    “将军!”脸上蹭花了的棉棉连忙躲到他身后,咬牙切齿指向那个扣她帽子的侍卫首领:“他冤枉我是刺客!”

    “你们吃了狗胆?”刘蘅怒眉竖眼,声音震耳发聩:“敢动本将军的人?”

    侍卫首领见来人是刘蘅,气焰小了不少,但还是据理力争:“此人是罪臣之子,行动又鬼祟,实在引人怀疑其言真假。”

    “张都尉,你做的没错!”

    这时,山坡上走下来一行人,棉棉回头一看,是巩良和提着花灯的恭顺。

    棉棉皱眉,怎么巩良也在这里?

    “罪臣之子,本就不可参军,更不可出入皇宫!他会出现在这里,必有蹊跷!”巩良背手而来,姿态趾高气扬:“你必须把人扣起来,送去大理寺彻查清楚。”

    棉棉脸色发白,心里一阵忐忑。

    她怕的不是被抓,而是这情节没有出现在书里,想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错,引发了这样的情况。